最后一次战前会议,凌星把整个突击队分成九个中队,分别由秋冬,刘凤兰,狄安娜,英子,文纪牧野,武仙,流凌月,风云和森林任中队长。每个中队四十个士兵,由机器人和人类混编。突击队的主要任务就是迅速占领敌旗舰舰桥,并守卫至机器人舰队首领智脑被攻破。人类一方使用的刀剑枪盾均为激光类冷兵器,特别是激光盾可大可小,防御惊人。这一次,因为大部分艰巨的任务都是防御,所以,布莱克和武仙专门设计了这种以激光能量作为基础的盾牌。
机器人旗舰舰桥比大帝号的舰桥还要宽敞,舰桥内空间不是圆球形,而是椭球形。舰队首领位于其中靠近战舰前部的焦点处,那里只有一个装饰十分华丽的宝座。整个座身上雕刻着各种怪兽,怪兽的眼睛都配备着奇怪而晶莹的珍贵宝石。椭球的另一个焦点则是战舰操纵台,足有几百名机器人男女熟练地操纵着各种仪表仪器。机器人首领看似没有作声,但他时时刻刻关注着外面星空中的情况,通过中微子通讯方式控制着操纵机器人的智脑。
三百七十人加上各种武器装备同时在聚能阵中移动,下一刻,所有人就来到了机器人旗舰的舰桥之中。九位中队长在进来之前,已经从凌星利用神意传到他们大脑之中的图像,了解到舰桥内的详细布署情况。因此当凌星散去神意后,立即指挥各自的队员向各自负责的区域进攻。
凌星在撤去神意前,就把机器人首领拉进了自己的卦能空间,同时切断了他和其他机器人的联系。凌星的卦能空间中,苗苗身穿单兵战服,轻轻一记粉拳,打在机器人首领那张扑克脸上。机器人首领先是大吃一惊,接着脸上便挨了重重一击。他无论怎样也推算不出,为什么他会突然进入宇宙空间那种失重状态。他的宝座是现代科技和珍贵宝石的完美结合品,可以说宝座是一架移动小型堡垒。既能进攻,又极擅长防御。不管是在战舰中,或是在空间中,抑或是在星球上,只要他不离开宝座,任何生物在短期内肯定攻不破这个堡垒。现在他忽然失去了他的宝座,应该是被什么生物直接从战舰中拉到了宇宙空间。既是他是机器人,有极强的控制能力,智脑也差点高速运行至当机。脸上被打击通过触觉传到智脑中心,他当即判断出自己难以抵挡。根据埋伏在他程序深处的命令程序,他立即启动了自毁程序。既使他是智能机器人,又是天狼大帝座下有幸进入大解脱境界的少数机器人,天狼大帝也没有放过他,在他的程序中殖入了紧急情况下的自毁程序。
凌星把机器人首领拉入卦能空间后,并没有出手,而是任由苗苗折腾,他却使用神意仔细地观察着机器人首领的细微变化。
修仙者与凡人最大的区别就是,意识的速度。凡人要通过视觉,听觉或触觉,把信号转变成电信号传入大脑后,刺激大脑中枢的相应部位,再由大脑发出相应的行动指令给四肢。对普通人来说,这已经非常快了。对修仙者来说,感觉变成了神意,则信号直接通过神意传入识海,识海再指挥神意行动。所有这些因为有神意参与,或者说只是神意的属性,因而,都是瞬间进行的。时间在凡人和仙人来看,流速不太一样。凡人的时间普普通通,均匀地流逝。仙人的时间有刹那永恒,有永恒刹那。
凌星顺着自毁程序发出的信号,找到了机器人首领身体内一处特殊的地方。那个地方放着的是原子炸药,足以把整个舰桥炸碎。在凌星的感觉里,电流的信号流动地速度,就像普通水流动的速度。他心意一动,连接原子炸药的导线就被切断。
自毁程序启动后,机器人首领才知道自己刚才都干了些什么。直到现在,他才发觉,原来天狼大帝并不是像表面那样器重他。天狼大帝从来也没有相信过他,他只不过是天狼大帝的一件工具而已。天狼大帝赐于他高级智能,也只是让他成为有用的工具。他闭上眼睛,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别等了,已经没事了。”爆炸声没等来,却等来了一声极富磁性的男中音。机器人首领猛地睁开眼睛,发现他面前悬浮着一位十分高大英俊的人类,旁边是一位看上去十分美丽的异族女子。年轻男子脸上挂着十分自然的微笑,两只深似星空的眼睛温和地看着他。女子则微微躬身,右手虎爪,左手下垂,随时可以猛扑过来。
机器人首领看到他们第一眼,就机警地想要后退。可是,双脚来回走了几步,却在原地纹丝未动。看了看周围,一眼望不到尽头。没有日光和月光,却通明亮堂。最奇怪的是,自己丝毫也感觉不到一丝重力。刚才自己明明启动了天狼大帝布置在自己身上的自毁装置,现在怎么没有任何动静?难道自毁程序终止了?天狼大帝在启动的那一刻又终止了程序?想到这里,机器人首领脸上露出了舒心的微笑。
苗苗奇怪地问:“死到临头,你还有功夫笑?”机器人首领脸上笑容不减,开心道:“当然,天狼大帝终究还是喜欢我的,不然,他不会在关键时刻终止我的自毁程序。”苗苗不明白机器人首领话语中透露出来的意思,就“哼”了一声。
凌星知道机器人首领误解了,因此,他不紧不慢地说:“你想错了,不是天狼大帝救了你,而是我切断了自毁装置的连接线。”机器人首领先是不相信,接着,他对自己的程序进行了局部自检。自毁程序已经启动完毕,执行开关电路已经接通,按说原子炸药早该引爆,为什么却没有动作?难道真的像那人类所说的一样?机器人首领迅速扒开自己的上衣,扯开雪白的皮肤。然后,他呆呆地盯着自毁装置外面的导线齐刷刷地全部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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