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兽宗哪会那么容易就倒了,李公子未免太杞人忧天了。”谋士张千眨了眨浑浊的两颗白眼珠,脸上露出一丝讥讽之意。“在这方圆万里,唯一能威胁到御兽宗的只有真武教,就算真武教强大的不可一世,
也不会灭掉御兽宗,只会进行打压,只要咱们守住戒律堂,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李玄暗骂一声该死的瞎子,可表面还要表现得礼贤下士道:“张谋士果然高见,是我太过稚嫩了,看来我还有太多东西需要向你学习,日后我必定要多多来请教才是。”
李玄装作十分谦虚地向样子,实则是想将张千高高抬起,捧得越高,摔得越惨,到时候想有很多人乐意上去多踩上几脚。
戒律堂上下没几个弟子能看得起这个骗吃骗喝的瞎子谋士,毕竟张千是普通人,仗着李休长老的重视,居然骑在了众武者弟子的头上,这简直是乾坤颠倒,若是没有李休长老护着,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了。
“请教不敢当,不过你每次带来的美酒有点少,我都喝不够,记得下次来的时候,一要多带上几坛美酒佳酿,让我好好尝尝。”张千好似听不出李玄的话中之意一般,竟然得寸进尺地主动索要起美酒。
李玄本以为一旁的族叔会开口呵斥对方几句,但是李休视而不见,这更助涨了张千的气焰。“一定,一定!”李玄虚与委蛇道,心中暗骂不已:这该死的瞎子越来越不把我这个御灵境七重的武者放在眼中了,真是可恶至极,迟早要你好看。若不是族叔袒护,我一根手指就能捏死你,比捏死只蝼蚁
还简单。
“禀报长老,弟子已经与真武教的使者公孙书文取得了联系,他声称将会亲自来拜访长老!”这时,一个报信的弟子走了进来,郑重其事的道。
“算他识相,就算是真武教的使者又怎样,到了御兽宗的一亩三分地里,也要给我李休的戒律堂几分薄面!”听到了这个消息,李休紧锁的眉头总算是舒展开来,脸上多了一抹得意之色。
李玄也松了一口气,笑道:“这得确是个好消息,公孙书文亲自来拜访,肯定有要事相商,族叔不用再烦恼了。”
谋士张千若有所思片刻,开口道:“李长老,莫要高兴的太早,我觉得其中有些古怪。以真武教使者的秉性,昨晚邀请四宗弟子宴会,却没有通知我戒律堂,现在才来拜访,其中必定有什么猫腻!”
“张谋士,你想得太多了,难道真武教使者看重我们戒律堂还是坏事不成?”李玄很是看不惯张千疑神疑鬼的样子,他也想搭上公孙书文这条线,岂能被张千破坏。在李玄看来,此事有没有这个瞎子都一样,原本他是不打算让张千掺合的,可李休长老偏偏不同意,还说什么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不该对信任的人有所隐瞒之类的话。他在心中不止一次的暗骂族叔老糊涂
了,不相信他这个关系最近的族侄,却对对连废物都不如的瞎子信任有加。李玄已经深深地感觉到自己在族叔心目中的地位在一点点地降低,这种情况是他所不能容忍的,毕竟他在御兽宗只有李休这么一个靠山。如果连唯一的依靠都没了,他在御兽宗也将再无立足之地,会被那
些曾经得罪过的对手收拾都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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