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回到家里把孙仲江狠狠地训了一顿,把他禁足了三个月,可是从小就惯出来的坏毛病又岂能是禁足改过来的?最后孙老实在是没办法,与孙仲江达成了一个协议,只要是孙仲江不再惹事闹事,孙老就同意他下海去做生意。
当时正是改革开放刚开始的时候,孙仲江打着他老子的旗号承包了一家进出口公司。那个年头国家实行的是价格双轨制,厩里像他这种身份和地位的人,不用干别的只靠倒卖批文就能发大财。
短短的几年时间,孙仲江靠着这个捞到了巨额的财富,他的触角也渐渐伸向了大江南北,总之哪个地方有捞钱多和快的生意,就一定会有他的身影,而金帅的岳父沙培亮就在那个时候认识他的。
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国家的法律越来越健全了,取消了价格双轨制之后,孙仲江的生意也不好做了,这个时候他就瞄上了另外一个无本万利的生意,那就是后来生意场上常说的杀肥羊。
金帅在近海县工作的时候,他们县的县长徐飞被县委免职之后跑到厩,结果被一个高官的儿子骗得血本无归,就是遇到了一个杀肥羊的。
能够做成这种生意的必须要有一个最重要的条件,那就是家里的地位非常高,即便是骗局被揭穿杀不成肥羊,也能够全身而退,顾忌到他们家的地位,谁也没有敢把这伙人怎么样的。
我们国家有些人就是这么滑稽,都想走捷径,都想攀高枝,这就正好给了那些杀肥羊的提供了巨大的市场,一小撮高官子弟仗着他们家的势力胡作非为,一些企业被骗得血本无归,最后也只能自认倒霉。华夏自古就有贫不和富争、民不和官斗这句话,和那些听着就怵头的大人物家的孩子打官司,恐怕还没有几个人有这个胆量。
不敢打官司但并不代表那些上当受骗的生意人不出来说,而那些被杀了肥羊的又全是比较有名气的企业,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大家全都知道了,最后没有一个人再敢和孙仲江打交道了,他的名声也到了臭不可闻的地步。
虽然金帅不愿意带孙仲江去见朱铭安,可也没有一个很好的接口,不管怎么说,人家老子的名头摆在那里,传出去对朱铭安的名声也不好。
“我们家老头子的名字在这个国家无人不晓,我也没有必要说给你们听,你只告诉朱铭安我孙仲江要见他就行了。”
孙仲江还以为金帅听了他的名字会马上点头哈腰的,却没想到人家根本就不在意,依然不卑不亢的微笑着,这可让孙仲江纳闷了,不要说是一个小小的秘书,就是一些比他大得多的官,听到孙仲江这三个字也没有不上赶着巴结的。
“噢,是孙仲江先生啊,你做的那些事情早就传遍了大江南北,对你的大名我如雷贯耳。既然你要求见朱书记,那请你的态度放端正一点,这里是河西省委不是你们的孙家大院,现在也不是过去了。”
孙仲江目瞪口呆的看着金帅,他也不是个傻瓜,怎么会听不出金帅是在讽刺他呢?一个小小的秘书竟然敢如此讲话,这不是找抽吗?
“你他妈的敢和我这样讲话,信不信老子抽你。”
啪的一声,孙仲江的手没有打到金帅的脸上,却被金帅牢牢的抓住了,不要说像孙仲江这种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人,就是一块石头也会被金帅捏碎了,这下子可有了孙仲江好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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