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甜甜的话,熊晖仿佛明白了,金帅给他这笔钱也许就是这个用意,既让他能看出甜甜是个什么人,也好让熊晖的日子以后过得宽一点,不至于走上贪污受贿的邪路。
“老同学呀,我欠你的太多了,”熊晖小声嘟囔了一句,眼睛里蒙上了一层雾气。
南山私人会所占地面积非常大,一色的园林式建筑,虽然已是秋季了,但院子里依然百花齐放,不知名的小鸟在竹林间发出一声声的脆鸣。
院子的西南角有一座凉亭,大理石的石桌周围围坐着几个中年人,看他们的打扮,不用问也知道,都是一些腰缠万贯的富豪。
“周总,还是你有眼光啊,上次在伦敦黄金期货市场上,不到三个月就赚了三十多个亿,这次在纽约大豆期货市场上又赚了八十个亿,半年不到一百一十个亿到手了,这简直比捡钱还快。”
叫周总的正是金帅妹妹的公公,贷款担保公司总经理周方亮,这家伙最近可成了花都市的风云人物,这倒不是说他的身价有多么大,在富豪云集的花都,比他有钱的富豪多的是,关键是半年期间就赚到了一百一十多个亿,这让所有的生意人都佩服得五体投地。
金帅在做空伦敦黄金期货的时候,一开始准备让贷款担保公司的股东们拿出一笔钱来,共同做这笔生意,却没想到他的这个计划并没有得到股东们的同意,当时只有周方亮和他的几个好朋友凑了一百个亿。一开始周方亮只是出于亲戚的角度,想帮一帮金帅,却没想到不到三个月就取得了百分之三十的收益。尝到甜头的周方亮和他那几个朋友,又跟随金帅把钱投入到纽约大豆期货市场,结果又得到了百分之八十的收益,周方亮因此而名声大震。
一些当初没有赞成这笔生意的人看到周方亮赚钱这么容易,差一点就把肠子给悔青了,于是纷纷找到周方亮,要求也跟着沾点光。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周方亮竟然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这些人的要求,这样一来就更让一些人坐不住了。就是今天这个场合,也是花都市最大的几个富豪联名相邀,周方亮抹不开情面才来坐一坐的。
“金书记是堂堂的留美金融学博士,想在期货市场上赚点钱还不是件容易事,可就是有些人不听,上次开股东会的时候,否定了金书记的提议,把我这张老脸差点给丢尽了,现在明白过来又想投资,哪里会这么容易啊。”
“那是、那是,我们这些人是鼠目寸光,虽然这些年来也赚了一点小钱,也是沾了改革开放的光,真要是讲究投资,我们这些人连给金书记提鞋的资格都不够。”
几个老板连声附和,装出了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如果论财力,在座的都比周方亮大得多,可谁让人家是市委书记的亲戚呢?如果他不帮着说句话,想在社保基金管理公司入股连门都没有。一开始社保基金只有五百个亿规模的时候,市政府支持民营资本参股,可当时很少有人响应,现在短短的半年时间,资金规模达到了一千五百个亿,有了这么一大笔钱,入股的门槛不仅高了,而且还有了诸多的限制。
有了周方亮这个例子之后,所有人都知道,只要能在贷款担保公司和社保基金管理公司入股,就等于给自家栽上了一棵摇钱树,一开始入股的现在都赚了个盆满钵满,而持怀疑态度的现在只能站在旁边看着咽口水。
“陈老板,咱们两个也算是老朋友了,我刚来花都的时候受到你不少的帮衬,你说我能害你吗?成立贷款担保公司的时候,我是第一个找上你的,你没有同意,做黄金期货的时候,我也找上了你,你又给了我个没脸,基金管理公司成立招商的时候,我也亲自给你打过电话,你依然无动于衷,我已经对你够了仁至义尽的了,现在入股的门槛这么高,你又想进去了,你这不是为难我吗?金书记虽然和我有亲戚关系,但人家毕竟是市委书记,我这点面子在人家面前根本就不好使。”
叫陈老板的是个大胖子,也是花都数得着的富豪,还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样讲话。尽管周方亮说话的口气很不客气,但他此时也只能老老实实听着,一句反驳的话也不敢讲,更甭说得罪周方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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