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看了看金帅,原来还以为金帅会把陈沛文留下来一起谈一谈,却没想到金帅对陈沛文的去留根本就没有在意,就好像对他无视了似的。
接过工作人员端来的茶,两个人细细的品着,说着一些京城里的奇闻趣事,两个人就像是在闲聊似地。虽然金帅还有很多的工作要做,真没有时间陪着三公子磨牙,但不管怎么说,人家千里迢迢的跑来了,基本的礼貌总要讲究一下吧。
“不知道三公子这次来红州有什么事情?”
三公子愣了一下,没想到金帅的话竟然这么直接,堂堂的一省之长,说话直来直去,竟然一点也不含蓄,让一直习惯与一些官僚打交道的三公子,确实有些不习惯。
“呵呵,你到红州上任,本来早就想过来表示祝贺,因为一些琐事缠身才拖到现在,金省长不会怪罪吧?”
“到这么一个穷地方当官,有什么可祝贺的?三公子既然来了就是客,我还是应该表示感谢的。”金帅笑了笑,又看了看腕上的表:“再过十五分钟,我要去参加一个很重要的会议,如果三公子的事情不是很急的话,晚上咱们吃饭的时候再聊怎么样。”
金帅的话里就带上了送客的意思,三公子脸上的不愉神色一闪即逝:“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想必你也能够猜到我是为什么来的。”
金帅点了点头:“是不是为了杨金山被抓的事情?”
三公子笑道:“一看就知道金省长是个爽快人,既然这样的话我们两个就打开天窗说亮话,红州煤炭集团是怡园财团的全资子公司,红州省政府在未经告知的情况下,突然把煤炭集团的法人代表杨金山给抓起来了,不知道金省长能不能给个解释啊?”
金帅看了一眼三公子:“理由很简单,因为煤炭集团恶意偷逃税款,所以警方才把杨金山控制起来,想必三公子也很清楚触犯这项刑律的结果吧。”
三公子叹了一口气:“金省长,杨金山是个粗人,对企业管理并不是很精通,我曾经多次告诉他,要把账务处理好,该交的税款一分也不能少,现在出现了这种情况,我是有责任的。不过企业大了,难免在账务处理方面出现这样或那样的问题,由于资金方面的原因,有时候应交的税金会拖延一段时间,这也是可以原谅的嘛。”
“三公子想让我怎么原谅?”
“据我了解,煤炭集团拖欠税款是因为安全设施投资过大,资金出现了问题,并不是恶意的偷税漏税,你看能不能让他们分期分批把该交的税金补上,人就不要再关着了。”
“至于煤炭集团是拖欠税款还是恶意的偷逃税,公安部门经过认真的调查,对此已经有了一个结论,杨金山既然触犯了刑律,就要付出代价来。”
“看来金省长是不想给我这个面子了。”三公子的话里戴上了火药味。
金帅摇了摇头:“这不是面子不面子的事情,红州虽然是一个穷省,但也有众多的企业,在我来上任之前,因为种种原因,企业偷税漏税的现象非常严重。在不久前对煤炭企业进行的联合大检查中,税务部门先后三次责令煤炭集团立即补交透漏的税款和罚款,可以说做到了仁至义尽,但杨金山对税务部门的决定置之不理,最后发展到要组织工人到省政府上访,企图迫使省政府向他们低头,这就突破了我们的底线。”
三公子全明白了,金帅之所以要把杨金山抓起来,并不仅仅因为他们偷逃税款,而是为了把即将要发生的重大**消灭在萌芽状态。
到这个时候,三公子也没法说金帅做的不对,在春节即将到来之前,谁也不想在自己的治下出现任何社会不稳定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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