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咒最新章节!
巴士仍然不紧不慢的行驶。路的两侧,是黑漆漆的庄稼地。秋收结束,玉米都掰完了,有些地里只有孤零零的玉米秸立着,发黄枯焦的叶子,在风里瑟瑟抖动。
我开始后悔为什么偏偏要搭车离开,为什么不找个廉价的旅馆将就一晚,当初又为什么执意接下拍摄夜景的活儿。
前几年去乡下采风,一个蹲坐在路边的盲眼老头明明掐指算着我会安享晚年,还会有两个可爱的外孙。为这一卦,我特地掏出一张百元钞票作为感谢。可眼前的一切,又是怎么了?
是老头故弄玄虚为图吉利撒了个谎还是这仅仅是一个累到虚脱做的一个荒诞无稽的梦?
我学着电视和小说上的惯用伎俩,就着自己的大腿根狠狠揪了一下。霍霍的疼。想必十指和大腿一样,最终都是连心的。
突然,巴士向左加速来了个急转弯。由于车速过快,车子偏得厉害,我本能的抓住前边座位的椅背才没歪倒。
只听见“喀吧”的一声,司机的脑袋竟然掉了下来!颈子齐刷刷的折断,碗口大小的伤口,没流一丁点的血。头颅跌落在走廊里随着车的晃动滚来滚去。
无头司机丝毫不受影响,麻利的重复踩离合器和挂档的动作。遇到路口时,还左右探下身子,像是在观察路况。就连连续的弯道和窄路,司机都能准确安全的驶过。比现在马路上多数肩上扛着脑袋嘴里不住骂着别人不长眼睛的司机的技术还要稳当。
小女孩的身子也顺势折弯,甩来甩去,像一坨没有骨骼的软绵绵的肉。
而我从脚向上开始慢慢变僵硬,仿佛血管里的血液凝住一般,好比是一只被冻在冰柜里的死鸡,胳膊腿儿笔直的抻着,动弹不得。
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路旁有一个女人出现在巴士车灯打出的昏黄光亮中。
我眯起眼睛看:小惠!
路旁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是小惠!
小惠是我的女朋友,是名幼师。这么晚,她怎么在这儿?
巴士的速度降了下来,并有意的朝小惠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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