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纯粹是工作的失误!”
“失误?失误的也太巧合了吧?”
小周气冲冲的喊:“丁卯,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咱们走着瞧,好戏应该总是在后头。我定会讨回个公道!”
小周挂断了电话。
我想她是心虚了,陈洋可能没开会,而是在小周的旁边听着我们的对话。真是这样的话,陈洋此时也应该心虚了。
我啃了两口几天前买的面包,就早早睡下了。这几天的奔波实在太辛苦。
咣咣咣。
有人砸门。
我睁开眼,阳光已经照进半个房间。估摸着快中午了。这一觉,睡得真香。
咣咣咣。
不知房东又抱怨什么,或者催缴水电费什么的。反正这个本地女人从来没消停过。
我穿好衣服,打开房门。
门外站着的不是房东,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头发梳得锃亮。
“你好。”来人很客气的点头打了个招呼。
“不好意思,我不需要。”十有*是保险推销员。
“丁卯,是我!”
我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眼前这个人,还真没有什么印象。“跟你说,我现在真不需要保险。”这些人总是用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术来套近乎。
“呵呵。丁卯,你误会了。我不是推销员,我是王逸德!”
“王逸德?”我还是没想起来。
“小学四年级从镇上转到国强小学六班的王逸德!”
我想了好一阵子,才记起当年那个坐在角落不爱说话的瘦小男孩。可一直没什么联系,今天怎么突然来到我这里了?
王逸德可能猜到了我的好奇,解释道:“刚巧路过你这儿,顺便上来看看。”
“哦。”
“怎么,不打算让我进去坐坐?”王逸德似乎一点也不见外。
“哦,请进请进。”我往旁边一闪,腾开门口。
王逸德两手半握着搭在胸前,踮起脚尖,一晃一晃的走进屋子。样子丑极了。他身上散发着一股呛人的香粉味。
我关上房门。看着王逸德的背影。他脚上的一双高仿皮鞋的鞋跟磨损的厉害,几乎都要磨出洞来。“踮着脚走路,还能磨坏鞋跟。”我暗地里笑。
王逸德进屋二话没说盘腿坐在床沿。
我打量他,还是觉得他的来访有些突然。
“丁卯啊,你怎么不进来坐?快了”
“快了?”我猛地想起在墓地的电话里听到的就是“快了”这俩字!这十几年都不曾有过任何联系的王逸德,究竟什么来头?
王逸德半眯着眼睛,很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容。
我又不确定王逸德说的是“快了”还是“快来”。
“还愣着干嘛啊?”王逸德拍拍他身旁的位置。
我耸耸肩,走上前。扯出书桌下的凳子,坐在王逸德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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