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快摇晃陈伯他们,刘会东惊醒之际,双手第一反应是捂在腰间——后来才知道,那里别着一把钢珠枪。
陈伯语气仓促的问:“怎么了?慌什么慌?”
“不好了,涨水了!”
听完这句话,刘会东把打到一半哈欠生生憋住,说:“别乱说啊。”他用脚试探了一下,整条小腿都浸泡在了水里。刘会东想起杀手鱼的残暴,像触电般迅速起身:“娘的!这是怎么一回事?!刚才不是这样的啊!”
还是没有亮光,不知道是我们睡过了头,错过了一天之内仅有的一次光线透入,还是外边阴天,没太阳,或者是每个人都不愿面对的情景——这个季节,根本就晒不到太阳!想等光线,到夏天,太阳照射北回归线的时候再试试看吧。
陈伯推开手电,照了一圈。潭水果然上涨了不少。我们坐的岸边相对地势较高,再加上水潭面积大,所以即便涨水,也不至于太迅速。要不然还真有昏睡中被卷走的可能。
谁也不敢睡了。三个人六只眼随着陈伯缓慢的光束一寸寸的找,既没有杀手鱼的踪迹,也没有任何长得像出口的机关。只有冰冷的水面和冰冷的墙体。
“陈伯,你说这水能涨到什么位置?不能待会把咱们给淹了吧?”
“放心好了,一定会淹。”陈伯把手电筒的光束移高,定在一处离水面还得将近两米的一块干净的岩石上。“看见了没?”
“看见什么?”
“岩石上有一道水渍浸泡的痕迹。”
陈伯这么一说,我和刘会东才明白,岩石为何上半部分偏白,而下半部分却略显暗沉,似乎生过苔藓,泛着幽幽的灰绿色。也就是说明水位会长期涨到这个位置,才造成同一块岩石同时受潮湿和干燥作用下,形成了两种不一样的形态。而我们目前站的地方,虽然背后的岩壁粗糙不平,但也没有手脚可以攀爬的可能。我特地尝试了一下,深一点的坑洼,只能没到手指指肚儿的三分之一,就算能扳住,也无法在这岩壁上行动半分。就算能行动,这陡峭的切面,体力又能坚持多久?即便把可能性放大几倍,仍是摆脱不了先死还是后死的可悲局面。
古话说祸不单行,过不其然,我们正重新找回绝望的时候,陈伯突然喊了一句:“哎哎哎!”
手电筒没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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