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我才不要回家对着后妈那张嘴脸。”肖染以为顾漠要把她送回家,便不高兴地噘着嘴,用叉子叉着盘中的鹅肝。
“是回我家。”顾漠揉揉肖染的长发,心疼地说道,“妈把你昨天痛经的事宣传得全家都知道了,奶奶责怪我不会照顾你,要你过去,说给你煲药膳。”
“啊?那多不好意思?”肖染一面害羞,一面感动。他们家的人那天对她的态度并不是多友善热情,没想到一听到她痛经,立刻关心地要给她煲药膳。这才叫亲人吧!以前在家的时候,她也偶尔痛经,后妈连杯红糖水都不给她倒,就任她躺在屋里痛死。顾漠的话让她的心窝里暖暖地,仿佛冰雪消融,瞬间暖到脚。
“我最近可能会很忙,没空照顾你。这样也好。妈是妇科主任,痛经在她眼里都是小毛病。”顾漠拍拍肖染的手,示意她安心,赶紧吃饭。
“算上你,你们一家就有三个大夫了?”肖染好奇地问道。她现在知道的顾家人里,顾漠曾经是脑科权威,顾然是骨科丈夫,顾妈妈是妇科主任。
“错!”顾漠勾了勾唇角,儒雅地笑道,“是七个。”
“七个?”肖染掐起手指数着他们家的人数。顾小妹是作家,去掉她,他家总共也才五个人。
“我爷爷,我爸,我叔,我婶,我妈,顾然,加上我。”顾漠有些骄傲地说道。
肖染张着嘴,仿佛被塞了一颗鸡蛋:“乖乖!你们家都可以开医院了啊!”
“我叔是省卫生局局长,我婶是二附属院长,我爸是公安医院院长,现在还在手术台上没下来的也就我妈跟顾然。曾经,我也以为自己会在手术台上干一辈子。”顾漠说完,便陷入沉默。他现在生意做的再大也只是个商人,与他的梦想相差太远。他的梦折翼于五年前那场车祸。他下意识地握了握手指。虽然他的手指现在可以正常运动,可是已经失去灵活性,无法握稳手术刀。脑外科医生对手指精准度的要求非常高。
听到顾漠的话,肖染内疚地想哭。她低下头,默默吃起早餐。是她毁了他的梦想,毁了他的事业。她是个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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