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医生模样的人立刻跑过来,将中年妇女架住,拖回床上。在打了一针后,中年妇女终于睡着。
顾漠长吁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肖染咬着嘴唇,坐在地上发呆。
她第一次这么真实地与受害者家属见面,被罪恶感折磨得心痛。
如果当年的她不是那么任性,床上的女人不会疯,还拥有一个幸福的家。
是她一手制造了悲剧。
顾漠看到直掉眼泪的肖染,终于心生不忍。他上前一把拽起肖染,拖着她往外走。在一个摆满照片跟奖状的屋子里,顾漠指着照片说道:“这是依然十岁得市舞蹈大赛冠军的照片……这是顾伯为依然庆生……这张是依然拿了国际舞蹈大赛冠军的奖杯……还有这个……”
听着顾漠的陈述,看着照片中蒋依然笑得开心的脸,心中五味杂陈。
“如果不是你爸爸,他们一家三口还和乐融融。可是你看看现在,除了几张遗照跟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还有什么?你说你爸是好人,我问你好人的定义到底是什么?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顾漠愤怒地吼道。
“我爸也想过弥补!”肖染闭上眼睛,任泪水呈自由落体,烫伤她的心脏。
“你觉得钱能买回这个家的幸福?”顾漠握紧拳头质问,“不能!”
“都是我的错!”肖染自责地咬住嘴唇,不再为自己跟父亲辩解。
就算拿父亲的整个身家来弥补,也换不回蒋家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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