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夫人很正常,没有疯。她需要的不是精神病医生,而是心理医生。”
苏焕的话在顾漠脑海里回放着。
也许他说的对。
伯母的心生病了。
王大夫对她来说已经没有存在的意义。
明天就放他去B市吧。
顾漠睡着前,做下决定。
再醒过来时,已经下午三点多。
小染在他怀里不安地挣扎着,慌乱地说着“对不起”、“疼”、“不要”……
他立刻心疼地握住她的双手,低声说道:“丫头,醒醒!那是梦!”
肖染终于睁开眼睛,迷惑地看着顾漠:“顾漠?”
“是我!”顾漠用一只手摸着肖染的发顶,声音沙哑地回道。
“大叔!”肖染像沙漠里终于找到水源的旅人一样,紧紧地抱住顾漠的腰,把脸贴到他的胸前,浑身颤抖地说道,“我梦到伯母把我推下楼,梦到我死了。”
“那是梦。”顾漠心痛莫名。
肖染被吓坏了。
“我知道。伯母根本没有那么坏,是我自己吓自己。”肖染轻轻点了点头。
“这么害怕以后就不要去见她了。我会照顾她。”顾漠心痛地搂紧肖染。
“我以为我诚心诚意去赎罪,她会不再恨我。”肖染叹了口气,有些无力地说道。
“傻丫头!”顾漠捧着肖染的后脑,闭着眼说道。“虽然你有愧于她,可也不能什么都让着她,任她撒泼。你的骄傲呢?你的任性呢?”
“遇到她,我哪里还有任性的资本?赎罪都不够。”肖染鼻音很重地说道。
“你尽管任性。后果我来担。”顾漠霸道地说道。
如果她再受伤,他会失去理智,说不定会伤了蒋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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