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的时候,母亲和三婶以及几个妹妹正在收拾残局洗涮碗筷,爹和二弟不知道去哪里了,问了一嘴才知道人在村长家里,刘禄海又急急忙忙的去了村长家。
到了村长家,在堂屋中他终于看到了爹和二弟,俩人正和村长嘀咕着什么,这村长一见到他便开口道:“禄海回来啦,过来坐!”
刘禄海点了点头便自顾自的找了个马扎坐了下来。
他这一坐下,村长就开口了:“禄海,今天上午你还好好的,怎么下午你闷闷不乐了,咋着回事儿?给老叔说说!”
对于刘禄海的‘闷闷不乐’刘宗盛和刘禄洋并没有发现,他俩今天一直在忙活着‘照顾’客人,如今听村长提起,目光一下子落到了刘禄洋的身上。
刘禄洋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道:“村长,爹,二弟,我不打算把奶卖给麦乳精厂了,我打算拉倒齐州县去卖鲜奶!”
“啥?”
“啥子,你说啥子?”
“哥,你,这好好的,咋突然就,这咋回事啊!”
村长、刘宗盛和刘禄洋突然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刘禄洋,从他们的目光中甚至看到了怀疑,怀疑刘禄海脑子突然坏掉了。
刘禄洋没有回答,而是默默的拿出烟来点上了一支,一个劲的猛抽。
见儿子不吭声,刘宗盛憋不住了,站起身来来到儿子身前,伸手点着儿子的脑袋道:“你脑袋瓜子被山上的石头蹦了?你听听你都说的么!人家麦乳精厂要你的奶那是看得起你,你当人家真滴缺你这点奶是咋地!你咋这么不知道好歹呢!你说话,你这个熊玩意儿,信不信老子抽死你!”
刘宗盛是越说越气,到了最后甚至满地的找起了‘凶器’,打算好好的教训教训自己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儿子。
村长急忙站起身来拉住刘宗盛道:“老哥哥,你先坐下,先坐下,别着急,先听听禄海怎么说,消消气!”
“消气消气,消的什么气,俺看他是有几个钱了烧坏了脑子,不把奶卖给麦乳精厂,他拿什么去还国家的钱,那可是三万多块钱,这不知道死活的熊玩意儿!”刘宗盛当真是气的不轻。
村长好生安慰了一番,把依旧骂骂咧咧的刘宗盛按到椅子上坐下后,这才转过身来看着刘禄海道:“禄海啊,你打算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吧?能不能把原因跟俺们说说,俺们也好给你参谋参谋!”
要说屋子里这几个人,谁最不希望看到刘禄海的厂子出事儿,不是刘禄海,也不是刘宗盛,更不是刘禄洋,而是他这个村长,虽然刘禄海这个厂是私人的,可刘禄海他买牛啊,村里的奶牛虽然没了,可别的村有啊,尤其是村长他媳妇他娘家那村里,应该说是村长媳妇娘家有奶牛要卖,他这还等着刘禄海扩大厂子好买他媳妇娘家的牛呢!
刘禄海出的钱可是很高的,一头产奶的牛,正当年的八百块,老点的也给六百块啊。
如今刘禄海厂子里的十头牛都是从西石村和东石村买的,其他村子里有牛要卖的,可都眼红的很,天天盼着刘禄海再买牛。
刘禄海这连续抽了两支烟才再次开口,这次他没再藏着掖着,而是一口气把王文远说的那些全都说了出来。
他这话一说完,村长和刘宗盛、刘禄洋三人再次瞪大了眼睛。
“真,真滴,真滴能一天卖200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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