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辅国送王文远走了,刘县长办公室里这三个人一时间面面相觑,都在心中感叹妖孽啊妖孽。
沈为民叹了一口气道:“真的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啊,我原本还满心壮志,可现在我忽然有种想退休的感觉!”
刘红军也跟着叹了一口气:“谁说不是呢?别说咱们家的那些混账小子,就说咱们,咱们在他这么大的时候,在干哈?沈书记和老师您俩位我不知道,我就说我自己,我九岁的时候还撒尿和泥玩儿呢!再看看王文远,都能坐在这里跟咱们这些人侃侃而谈了!”
听了刘红军这话,沈为民脸上的苦涩更加的浓郁了:“这是侃侃而谈吗?这是给咱们一个书记、一个县长出主意,而且还都是好主意!”
李春来心中怎么会不明白这二位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一个是纯粹的想排解一下心中的郁气,二是拔高一下王文远,不然就真的显得自己太无能了。
这两位想找台阶,这屋子里就属他李春来最适合给这台阶了!
想了想,李春来笑着道:“行了,二位领导别感概了,别把王文远那小子当人看就行了,全国有几个能比的上这妖孽的?全县十几万百姓还指望你们二位呢!你们可不能就这么一蹶不振了啊!”
沈为民和刘红军对视了一眼,前者哈哈一笑道:“是啊,红军县长,咱们不能再这么消沉下去了,全县十几万百姓,尤其是毛纺厂的职工们,还等着我们去解决他们的困难呢!咱们要振作起来!”
刘红军也嘿嘿一笑道:“差点就被这臭小子带沟里去!”
李春来也跟着笑起来了:“这事儿啊怪我,当初要不是我跟红军说找王文远试试,也不会闹这么一出!”
李春来把事儿往自己身上揽的同时,也是在变相的邀功,这点沈为民和刘红军两个在官场混迹已久的人怎么听不出来?
沈为民不好开口,刘红军却没什么顾虑,毕竟他和李春来是师生关系,刘春来从小学一直教到他初中毕业,于是便笑着道:“这怎么能怪老师呢!若不是老师把王文远这臭小子推荐给我,这毛纺厂的事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解决呢!我和沈书记得好好谢谢老师才是!这样吧,您看看实验小学还需要什么,给我打个报告,我想办法给老师解决了!”
刘红军确实挺感谢李春来的,当初要不是李春来隔三差五的就来跟他说一说王文远的妖孽,他也不可能答应李春来荒唐的建议,去找王文远这个小屁孩子问计。
刘红军这话音落下,沈为民就紧跟在后面附和了两句。
李春来其实还真没想着邀功,毕竟当初是真的存了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
于是李春来便道:“谢我就不用了,我也没什么功劳,学校这段时间也不缺什么,当初也是存了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没想到瞎猫碰上了死耗子,所以我哪有什么功劳!至于王文远那边,沈书记不是准了这小子五年级之前不用上课吗?”
沈为民和刘红军心里立刻高兴起来了,李春来确实会说话,这话虽然没抹掉全县领导班子无能的这一层,可也把王文远的功劳给降成了瞎猫碰死耗子,并且功劳已赏。
这就让沈为民和刘红军俩人多少有了点脸面。
李春来也没在刘红军的办公室里多待,说了几句话就借故离开了,等李春来走了,沈为民和刘红军又合计了一会儿,便命人去喊毛纺厂的领导班子来开会。
王文远回到家后什么都没说,日子平淡的过到了正月十六,刘禄海第一天来齐州县送牛奶,王文远便跟着刘禄海去了一趟石头乡,找小姨夫商谈了大半天,完事儿了之后,便让小姨夫跟着去了姥姥的西石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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