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远的小心思正在跳动之时,平立州却忽然开口了:“文远啊,作为齐州的市长,我有个问题要问你,希望你如实回答!”
王文远微微怔了下,随之笑着道:“平市长乃长辈,长辈要问小子,小子怎敢不答?”
这略微有些调皮的回答,让平立州微微有些诧异,这小子果然有远超常人的政治智慧,他以市长的身份问问题,这是把双方的谈话放在了政治层面上,可王文远却说他是长辈,这就一下子把双方谈话中关于‘政治’这一方面的含义给抹去了。
“那行,我以一个长辈的身份问你,文远啊,你为何要承包百货公司,据我所知,百货公司可是一个非常棘手的烂摊子!”
平立州这话虽然是问的王文远,可同样的也是在问刘红军,这问题可不简单,可以说非常的尖锐,答不好可不仅仅是在领导面前失分那么简单。
王文远你从哪里来的胆子敢对百货公司下手?是因为你和刘红军的关系吗?
刘红军你从哪里来的胆子敢把百货公司承包给王文远?是因为老王家的关系吗?
刘红军额头上冒汗了,他怕以王文远的政治智慧,听不出其中暗藏着的意思。
刘红军心中担心,王文远却在心里鄙视起来了,爷爷当年也不知道怎么着得罪了这两个老家伙,大老远的跑来给我找不痛快,唉,您老人家倒是逍遥自在去了,我这却倒了霉了,还有你们这两个老家伙,要找茬不去找我大伯的茬,跟我这一个‘孩子’较什么劲。
虽然心存鄙视,可他知道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形势比人强,只得耐心的应对。
“百货公司的局面确实很烂,也非常的棘手,而且这问题不是存在一天两天了,以前多是猜测,可在我承包了百货公司之后,看过了历年的账目,这才知道,以前的猜测都是真的!”
“从八零年开始,百货公司的账目就出现亏损了,面上看,虽然亏损的不多,可细细看这账目,却发现亏损的非常的严重,我猜测出现这种账面轻微亏损,实际亏损巨大的情况,应该是某些人为了粉饰,至于粉饰什么,我不说在座的各位心里应该都清楚!”
王文远如此直白的话,几乎相当于扇了在场所有人一巴掌,平立州、严华荣、刘红军以及追随刘红军的这些人都皱起了眉头,而梁书记等人则脸上有些不大自然。
王文远也知道他这话很得罪人,可没办法,有时候想要保护自己就得得罪一部分人。
于是他继续道:“到了82年,公司账面上的窟窿已经扩大到了没法堵的地步了,为什么短短两年的时间,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原因是什么,我不知道!”
“从85年开始到现在,百货公司每年的收入都约等于零,那么问题来了!平市长,您能告诉我,百货公司是如何维持运转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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