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带着春草,脚底抹油一般溜了,走在路上,却又皱了眉,叮嘱春草道;“到了老夫人哪儿,你千万不要说我们见了少夫人,只说透过帘子看了些。”
春草知道厉害,点头如啄米。
晴妈妈方才满意,带着春草回了琼月院,先去沐浴更衣,指示春草把换下来的衣服悄悄拿去烧了,进门看见凌母几人正在用饭,看着晴妈妈回来,凌母眼皮子也不掀,倒是凌纤纤气冲冲的道,“怎么那丫头那么娇贵,母亲请她她都敢不来?”
晴妈妈忙道;“少夫人的确是病了。”看了一眼凌母。
她跟随凌母久了,凌母也知道自家女儿莽撞任性,顿时摆了摆手道;“我也吃饱了,趁着天还没有黑,纤纤你先回去把先生布置给你的功课做完吧。”
凌纤纤鼓了鼓双颊,气鼓鼓的刚要说话,还是费明珠微笑道;“说起来那功课我也有些困惑,姨母,不如让纤纤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凌母赞赏的看了一眼伶俐的费明珠,才点了点头。
费明珠指挥丫头收了碗筷,又在杯子里添满了茶水,才对凌母行了一礼,才带着凌纤纤离开了,看着两人走远了,凌母满意的看着费明珠款款离去才懒洋洋的对晴妈妈道;“怎么回事?那丫头到底生了什么病?”
凌母本来以为白蒹葭是娇小姐脾气发作,结果看晴妈妈的样子,竟然是真生了病。
晴妈妈深吸了口气,眼看左右无人,急走两步走到凌母身边,凑近她耳朵小声道;“春草说是天花。”
凌母本来正拿了茶水往嘴里送,听到天花二字,手一颤,顿时拿捏不住滑腻的骨瓷茶盏,叮当一声摔得粉粹,也顾不得茶水湿了衣服,一双眼睛发出厉芒,死死的盯着晴妈妈,一字一顿的道;“此话当真?”
她自然知道天花的厉害,却只见晴妈妈点了点头,不由勃然大怒,伸手猛然一拍桌子,满桌子的茶盏都颤了一颤,她却恨声道;“我就说那是个扫把星,也不知道尘儿着了什么魔,非要娶她!只怕这一会凌家上上下下,都要被她拖累了!”
却看着满桌子的茶壶杯盏更为生气,双臂一挥,将东西尽数扫到地上摔得粉碎,才想起什么一样警惕的看着晴妈妈,“你去见了她……”
晴妈妈自然直到她是怕自己染了病,忙道;“只是隔着帘子望了一眼,而且回来洗过澡,那些东西我都吩咐春草拿去烧了。”
凌母方松了口气,不由更是怨恨,恨声道;“那个丫头怎么不在家里的时候染病,非要来我凌家之后才染上呢!”
晴妈妈见她怨恨,不由低声安抚,将白蒹葭所说的话一一说过,凌母听完,眼睛一眯,哼道;“总算她还有些见识脸皮,知道不拖累我们,便依她所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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