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娴雅有些担心的望了白蒹葭一眼,忽然想起那个被无数锁链锁在刀山上却依旧自在逍遥的身影;“凌公子说……”
叶娴静咬了咬唇,将头低了下去,就听叶娴雅轻声道;“凌公子说,他有今日,皆属他咎由自取,与他人他事无关,只盼……”
纵身被束缚,但是意态潇洒,风流自在,“我只盼母亲能自在逍遥,长平久安。他日我自当承欢膝下,陪伴父母,母亲愿托身山林田园也罢,愿凤冠霞帔也好,儿子自当跟随,只要母亲开心就好。”
“慎儿。”
虽然是少女的声音,却在恍惚间变成了曾经最疼爱的儿子清润沉稳的声音。
白蒹葭心中将几句话翻来覆去的念了几次,才恍惚对叶娴雅一笑道;“多谢叶小姐了。”
叶娴雅摇了摇头,道;“贵母子对我姐妹恩重如山,如何说谢,今日之后,我姐妹就尽忘前尘,这恩情若是有缘,定然相报。”却见她手轻轻一挥,伸出一指点在白蒹葭左手小臂上,低声道;“这是凌公子托我带走小姐的东西。”
白蒹葭只觉得被叶娴雅点中的地方,如火烧一般传来剧痛,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剧痛之下,眼看就要惊醒,就听着耳边传来了素问的叫声;“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白蒹葭最后不知道怎么转过一个念头,大声道;“你们投胎的地方是哪儿?”
叶娴雅嘴唇微动,几不可闻的吐出一个字,却有人急忙冲了进来,将两人拉着跑了出去,叶娴静却猛然扭过脸来,大声哭道;“白小姐,你就救救……”
早被后来跑进来那人一口堵住了嘴,骂道;“你胡说什么!”
那人身材矮小,精干瘦削,但是拉着叶氏姐妹却好像拉着两个纸片人一般,飞一样的跑出去了。
白蒹葭看着叶娴静满脸泪痕,正要再说什么,却猛然打了个哆嗦,惊醒过来,只见素问脸色凝重的看着自己,不由起身一望,只见窗外一轮孤月高悬,烛明香暗,烟雾缭绕床上两个少女,不由一愣,望向素问道;“方才你可看到有人?”
素问脸色凝重的看了白蒹葭一眼,道;“没有人,小姐你做噩梦了?刚才我看你睡着,却不知道怎么全身大汗淋漓脸色难看,怀疑是梦魇,忙将你唤醒了。”
难道真是做梦?
但是梦里那叶氏姐妹形容举止,都栩栩如生,不似做梦。
白蒹葭心中微动,猛然撩起袖子,只见开始被叶娴雅点上的地方,白雪一样的肌肤上却多一个小小的苹果。
只是那苹果却好像被谁咬了一口一样。
她心中惊骇莫名,又忍不住看了那床上姐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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