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脸色一僵,他自负风流潇洒,温柔乡中无所不利,哪曾想会这么栽在一个小姑娘的手上,不由心中一恨,“这小姑娘也是年纪小没见过市面不知道本公子的好处!”如此说了下来,才觉得心中好了一些。眼珠一转,顿时就将目光落在了那还熬着的一砂锅汤药上。
不由收了扇子在手上敲了敲,对江云初道;“这药膳的味道我也没闻过,那汤我看是吃不成了,不如吃些药膳也好。”
江云初深知自己兄弟的无赖性子,不由开口劝道;“人家不愿……”
朱颜顿足道;“她不给我鱼汤吃我喝口药膳也不行么,就一小口她们不知道的!”
朱颜很小的时候就是个吃货,在他刚学会走路的时候就会抱着碗屁颠屁颠走上自己厨房了,被朱家大家长夸奖为大有祖师之风,小时候简直跟个球一样,长大了虽然不知道怎么瘦了下来,但是这遇到稀罕货就一定要尝一尝才甘心的习惯却保留了下来。
江云初深知自己兄弟的吃货本质,眼看兄弟动了心,那里还劝得动,不由暗自扶额。
朱颜却不管江云初头疼,喜滋滋的左右张望了一下,便看见晚雪方才用的勺子,立即喜滋滋的拿了勺子舀了半勺材料,不由道;“这乌鸡山药汤不知道加了什么,看起来有些不一样。”低头搅了半天,认出些乌鸡、火腿、香菇、枸杞、红枣……都是乌鸡山药汤里常见的,只是另外有些枯草硬片一样的东西,朱颜却是认不出来了。
想起那香的异常的奶汤鲫鱼,朱三少爷微薄的自尊心全面败退给了自己的好奇心,果断舀起半勺就送进了嘴里。
白蒹葭坐在桌子上,看着晚雪端了奶汤鲫鱼进来,不由笑道;“怎么了?”
晚雪皱了皱小脸,将外面的事情跟白蒹葭说了,说道;“好没道理,看他们的样子又不是吃不起饭,男子汉大丈夫的竟然来讨我们的鱼汤吃,要不要脸。”
从小没吃饱饭的晚雪对于护食有一种天然的本能,眼看朱颜二人男子汉大丈夫穿的倒是衣冠楚楚的,结果这么没脸没皮的,真正是枉费了三尺男儿之身。
白蒹葭倒是笑了笑,看晚雪这难得活泼的样子,不由暗暗点头,这一个月下来,有意无意间晚雪的性子倒是变了不少,这样的话,她倒是有些事情可以放心给晚雪去做了。
她一边想,看了眼给自己还留下大半碗的鱼汤,对晚雪道;“你盛一碗吃了,再给女娇和正则一人留半碗。”
晚雪忙道;“给女娇和正则就好了,奴婢不饿!”
白蒹葭轻轻一笑,道;“还要我为你动手不成?坐下吧。”
晚雪惶惶不安,屁股沾着椅子一个角落坐下,可怜兮兮的看着白蒹葭。
白蒹葭不由心中暗叹,刚夸一句,这又露出本性了,不过有长进了总是好的,正要说话,就听晚雪好像想起了什么,眼睛一转,道;“小姐你的安胎药似乎要好了,我先去倒出来凉着,一会等喝完汤正好温热用。”也不等白蒹葭说话,一转身就去开了门,白蒹葭万万没有想到晚雪这点忽如其来的机智勇敢竟然用在了自己身上
晚雪推开门正好看见朱颜喝了一口她特意熬得安胎药,俊脸皱成一团,双目微眯,似在细细品味其中味道,当场被这事吓了一跳。
“你居然偷喝我家小姐的安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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