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朱乐节笑道;“叶娴静……你真是聪明的很。”
叶家幼女娴静,嫁给了来凤霞城做生意的苏南人张召金。
白蒹葭迟疑了一秒,才想到朱乐节所喊得这个名字是自己的。
没奈何,一个用惯了几十年的名字和一个第一次有人这么认认真真连名带姓汗的名字,总是有些反应不过来的。
白蒹葭轻轻一笑,垂目不语。
朱乐节拍了拍手,道;“我也只是试你一试,看你如此知道本份,我就放心了。”
白蒹葭笑了,温声道;“妾身素来是个很本份的人。不该妾身的,妾身都不会去看一眼。”
朱乐节若有所思的看了白蒹葭一眼,素来是个很本份的人,不该她的都不会多看一眼,那么本来就是应该她的呢?
“叶娴静,你对于你父亲的事情,那是你应该的还是不应该的呢?”
……
听着朱乐节这么一问,白蒹葭心中一紧,却仍然淡淡的道;“妾身愚笨,听不懂。”
“听不懂?”朱乐节直视着白蒹葭,眼看着凌绝尘又窜了出来将她护到身后,眼中掠过一丝又好气又好笑的神情,“你父亲因为贪污赈灾银两而被告发,所有男丁被流放边关,女眷则充作奴婢,那被流放边关的,还有你同父同母的嫡亲弟弟叶澄江,你难道……一点想法都没有?”
白蒹葭一顿,身子瞬间僵硬了起来。
叶澄江这个名字带来的腥风血雨,让她即便是想起来,也会觉得恐惧。
但是叶澄江又何尝做错了。
她只是瞬间一僵,让朱乐节的眼睛里掠过一丝冷冽,但是却极快的放松了下来,低声道;“妾身……听不懂朱小姐你在说什么。”
朱乐节坐在椅子上,也半点白蒹葭的神色也看不清楚,却听听出了她声音里的一丝颤抖,冷笑一声,“听不懂?”
“……”
“叶二小姐旧日在京城里也是冰雪聪慧的人物,怎么嫁了人这些话就听不懂了?是听不懂,还是不敢听懂?”
“妾身……不过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天性愚笨,说什么冰雪聪慧,都是当时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妄传罢了。”
朱小姐直视着白蒹葭,她虽然抱着暖炉,但是如今正是盛夏世界,妄传,天性愚笨,叶娴静也真敢说。
“你这么说,也不怕你父亲在地下气的跳出来不认你这个女儿么?”
白蒹葭沉默片刻,方才对朱乐节讲道;“此案牵连甚大,七公子纵然……”
朱乐节却只是摆了摆手,止住了她的说话,傲然道;“既然如此,我就明白与你说了,你若为我照看好凌姑娘,等我……哥哥事成之后,为你叶家洗白冤情,那你现在还听不听的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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