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得就是当时瞎了眼,现在才醒悟过来了。
秦德音瞥了一眼凌绝尘,见他脸色不动,皱了皱眉,才走到床边,只见少女秀眉弯弯,鸦羽一样的长睫映在白如玉瓷一般的脸上,如一尊瓷娃娃一般。
瓷娃娃固然美是美极,但是却是静无声息。
秦德音皱了皱眉,他看了一眼凌绝尘,无奈道;“我怎么知道。”
秦德音虽然精通人心,但是平生所学,不过五音六律,音乐和医道,虽然念起来有几分相似,但是实际上却差得远了,勉强认得几味甘草大黄,能治一些简单的发热风寒,但是若是要再往里去,就万万不能了。
他看了凌绝尘一眼,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道;“还好隔壁就是回春堂,我去帮你找个人来。”他看着凌绝尘脸上微动,便道;“那赵家的人我倒是知道的,年纪虽然小了些,但是医术还算不错……”
话语未落,就见那少年摇了摇头,道;“我带她回去。”
秦德音叹了口气,道;“你就这样带她回去,也不怕她爹生生撕了你,再说了,白抒怀也要考试了,如果这关头出了什么点问题,你这媳妇儿……啧。”
虽然已意犹未尽的没有说出来,但是光是看秦德音的表情,就可以知道这个结局显然非常不好。
岳父打女婿,素来是传统。
凌绝尘皱了皱眉,低头看了一眼沉睡不醒的白蒹葭,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偏头想了想,看了一眼秦德音。
秦德音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要带回去就带吧,反正我话是说到这里了。”他望了一眼凌绝尘,扔出一样东西在桌上,看着凌绝尘眼睛都不抬,才开口道;“横竖钥匙都给你了,你要住着就住着,不住走的时候也记得给我带上门。”
又盯了凌绝尘一眼,道;“你若是想不明白,不过是误人误己罢了。”
一时说罢,才转过头大跨步的走了出去,走到门外,才扬声道;“人家好歹还是花儿一样的小姑娘,你愿意耽误自己也就算了,还不如早早的放了人家,也好另寻出路。”
他那房中,九曲十八折,饶是如此,秦德音说完,立即脚底抹油,虽然还保持着风流态度,但是脚下的速度却明显快了不少。
一路走出小巷口,才忍不住笑了起来,本来开始的时候是极低的笑声,但是不知不觉声音却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渐渐的再也压抑不住。
四周来往的路人惊讶的看着这个乌衣青年,有一个路过的粉衣小女孩奇怪的道;“这个哥哥笑的好大声,有这么开心么?”
她娘是个老实的,下意识的拉了她一把,就看见秦德音眼光落在了自己身上,不由下意识的打了个颤,下意识的拉了那粉衣女孩一把,心中暗暗叫苦。
这乌衣青年一看就出生良好,若是孩子在那里惹怒了他,只怕自己这小门小户的承受不起。
还没等她胡思乱想完,就看那少年笑吟吟的走了过来,道;“是啊,哥哥可开心了。”将一样东西塞进那粉衣女孩手里,又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笑道;“真是个可爱的孩子,给你买糖吃。”
还没等做娘的反应过来,他却异常洒脱的转身离开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