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身子从小就不大好,所以也很少在人前走动,传言里说体弱难见其貌,性子高傲冷漠,但是实际却是除了花卉一道,姬瑶琇对于别的什么事情都不太上心。
姬瑶琇走到白蒹葭身边,看了一会白蒹葭,微微一笑,道;“你好。”
白蒹葭看着眼前少女秀美无俦的眉目,笑道;“阿琇姑娘蕙质兰心,妙手回春,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心思还不居功,实在难得。”她却忽然笑道;“看来阿琇姑娘也是真心爱这花儿,说来也巧,前些日子我恰好得了一株书生捧墨,倒也别致,回头送给阿琇姑娘赏玩,还请不要嫌弃。”
姬瑶琇深深的看了一眼白蒹葭,低声道;“书生捧墨?倒是没有听过的名字,只是这无功不……”
就听老太君一旁懒洋洋的道;“人家长辈给你小孩儿的东西,你说这些有的没的作甚,收下就是。”
姬瑶琇一顿,立即道;“外祖母说的是。”却朝白蒹葭道;“麻烦夫人了。”
白蒹葭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看着姬瑶琇一路对几位夫人见了礼,收了一些小东西,眉目间仍然是冷冷淡淡的,然后就站在了老太君的身后。
她虽然清冷沉默,但是看老太君对她那态度,在场的人心里都是有谱的,不过不露神色,倒是很是和谐。
说了两句,便纷纷赏花不提,免不得又纷纷讲述种种好处,说那种种传说。
等过了小半个时辰,众人才安静下来,若有所思的看向老太君。
倒是老太君在一旁笑道;“这焦骨只让我们赏玩,莫让外头那些泥人污浊了这花儿,剩下的那些花儿,就让花奴抱去让隔壁看看,然后做了诗送来吧。”
她既然这样说了,众花奴纷纷各自抱着自己的牡丹,袅袅娜娜的朝着隔壁走去。
他们都是妙龄少女,一盆花又是泥土又是盆子的也不算轻,难为她们还能抱的这样轻巧袅娜。
白蒹葭看着众花奴的背影,也不知道怎么心里都忍不住有些走神。
众人都心里清楚,这却是给那边男孩子的考题了。
有儿子在隔壁的,自然是坐立不安了,这咏牡丹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简单,但是写牡丹的人多了,想要出众就没那么容易,而且那每一盆牡丹都是颇为珍贵的,要各自对花吟诗,虽然对于那些子弟来说都不算太难,但是只唯恐出了什么事情,表现不佳,给在场的众人和老太君留了不好的印象。
即便是没有儿子的,也不由下意识的捏紧了自家女儿的手,心里巴望着对面有几个出众的。
心里有算计早已经有了意思对象的人,倒是算起来比较平静的。
白蒹葭一对儿女都小,对于这别人最重视的事情倒是没什么感情,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一盆焦骨牡丹。
这牡丹虽然显出有些颓败之气,但是姬瑶琇能够将这花儿养成这样,也可见是呕心沥血了。
她想了想,又对姬瑶琇笑了一下。
姬瑶琇有些莫名,不过见白蒹葭温和柔顺,便也冲她点了点头,笑了一笑,心里却道,这位凌夫人跟那位姐姐说的可不大一样。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