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人料到九公主到底做了什么,竟然惹得闻人乐节这样大怒。
雪胜衣大惊,递了牌子,闻人素微却不肯相见,只说没有关系。
雪胜衣见她固执自见,分明别说思过了,便是半分也不肯相让的,心中更是焦急,见了太皇太后后,到底心里不安宁。
出了宫门就直接改道上门来寻了白蒹葭,白蒹葭当时正在忙着给两个孩子打端午节时候系的五色端午索,听说雪胜衣来了,便让人收了东西,请了雪胜衣进来,又让人将珍藏的茶叶取了些出来待客。
白蒹葭心里清楚,雪胜衣是太皇太后养大的,如今宫里消息她就算知道些,但是也不知道到底闹到了真么地步——毕竟这事情没成之前,那中间的人谁也不愿意泄漏出来。
听完雪胜衣的话,白蒹葭暗自叹息,这闻人乐节看样子还是有几分情谊,不过事已至此,他身为九五之尊,却是迟早要明白选择的。
她安慰了雪胜衣两句,却也不敢多说,雪胜衣也是个聪明的,白蒹葭虽然掩饰的好,她却是个水晶心肝,又知这二人甚深,一看一个避而不见,再看白蒹葭的神气,便知道这两人联手瞒着自己什么事情,不由心中郁郁。
白蒹葭最后只是犹豫着将闻人素微想要嫁给桑朝歌的事情说了,关于闻人素微的谋划,却是半点没提。
这闻人素微孩子的事情,白蒹葭却是心里清楚,这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以雪胜衣的性子,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否则她藏着这样大的一个秘密,对于她的身子,也是一个负累。
而且日后对待那孩子,未免有些不对,若是让人看出什么来,却是一番心血白费了。
雪胜衣光是知道闻人素微竟然想嫁给桑朝歌,已经气的差点厥了过去,只是道;“这阿九,怎么这么糊涂!”
眼看雪胜衣急的团团转,白蒹葭心里暗自嘀咕,闻人素微这事情虽然做的任性,但是她谋划周全,秉承恩人之姿下嫁,她又是个冰冷性子,手上有人,又有心思算计,站在局外,虽然不够圆满,总是吃不了亏,这日子过的总是不会太坏。
再说总比雪胜衣当初自请和亲来的聪明,不过眼看雪胜衣真心关切,白蒹葭也心里即便是有千万句花,但是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憋了半天,只是迟疑道;“如今阿九年纪也大了,我瞧着这婚事也挺好的。”
雪胜衣死死的盯着白蒹葭,道;“这婚事,这婚事那里好了!那桑朝歌,桑朝歌可是谋逆的大罪!”
虽然说还没有传出桑朝歌领军的消息,但是他是岭南王之子,那边虽然打的是清君侧的旗子,但是都清楚是谋逆的大罪。
这种时候,闻人素微到底是怎么糊涂了,竟然莫名跟闻人乐节对了起来。
的确有一部分大臣想要趁着如今凌绝尘气势大盛的时候,显示一下新帝的恩典,让新帝从那家落败勋贵那里封个公主嫁过去,死了也就死了,换个两三年平安也就够了,就算是平日最放肆的几位老臣,也不敢将主意打到闻人素微的身上。
雪胜衣几乎急的要哭出来,从小三个姐妹,白蒹葭和自己婚事都算如意,看闻人素微的性子便是孤独一生,在京城里也是富贵悠闲。
但是偏偏如今却传出来了闻人素微惹怒了闻人乐节的事情来,还是因为闻人素微执意要嫁给桑朝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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