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垂了垂眸,嗔怪道,“找我养你,没搞错吧?你现在身价那么高,会没钱?难道她的弟弟还在找你要钱不成?你也真是的。救急不救贫,特别是她弟弟那种赌徒。你更不能这么助长他的惰性。”
“算了。关馨就那么一个弟弟,我不照顾他一点,谁照顾他?说到底,是我欠了他姐姐一条命。如果不是我不辞而别,丢下关馨一个人为婚先孕,也不会有后来的事情了。”
“话虽这样说,但是你不能把自己一辈子都绑死在这个事情上吧?”顾然说着,又吸了一口奶茶润了润嗓子,试探道,“其实,有时候人要向前看。有些人过去做的一些选择,或许会伤害他身边的人,但是这不代表他不在乎那个人。”
“呵呵……”萧睿一个仰身挺坐起来,眼睛邪邪的眯起来,“你话中有话。你想说什么?”
顾然会心一笑,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很多事情都有迫不得已,和无奈的。我希望你看开一点,原谅自己的同时,也原谅别人,拥抱这个世界,你会过得更温暖一些。”
“好大一碗毒鸡汤。”萧睿啧啧称奇,“说吧,你突然这么感性的说这些,是不是听了什么,又想到了什么?”
“我只是听说了萧景遇的一些私事罢了。”顾然故作轻松的样子。
萧睿的脸色却一下子紧了起来,沉声道,“他的事情?他能有什么事情?”
顾然假装不知道萧睿和萧景遇之间的关系,好像只是说个闲话一样在那倾诉,“他当初在A市惹了不少敌人,导致他不敢示弱于人。如果被人看出他的软肋在哪来,将后患无穷。他以为,他能够动用他的人脉救出他的侄子,却没想到那个绑匪居然真的胆大包天,最后不惜撕票。我想,当他得知他侄子坠崖身亡的消息那一刻,就和你得知关馨死的感觉是一样的吧?都是万万没有想到,都是悔不当初……这些年,他也没有放过自己。”
萧睿笑了笑,笑容有些冷,“不。我们不一样。如果我那时候接到关馨的求救电话。哪怕是死,我也会从医院里赶过去见她。而不是等身体好了,出院了,再回到A市时,连她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而且,我的愧疚不会在事后多做无谓的辩解,也需要谁来原谅。”
顾然听在耳朵里,只觉得心里有些不太舒坦。把吸管咬得吱吱作响,为自己的言辞笨拙感到忧心。
亏得傅云阗什么都和她说了,还寄望于她能当个和事老,让他们握手言和。结果呢?她什么都做不了。
蒋思琪说的真没错。
她似乎真的什么都帮不到萧景遇。
那天,她送走了萧睿,一个站在风口吹风了一个多小时,才把烦躁赶走,回到酒店客房里。
结果,等她抱着睡衣洗完澡出来后没多久,就发现自己感冒了!
这一夜,她各种呼吸困难,流鼻涕,但又懒得出门买药,想着睡一会,捂一身汗就好了,便钻进被窝早早熄灯了。
……
而此时,远在A市的萧景遇接到了傅云阗打来的电话,被告知他在北海道巧遇顾然的事情。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萧景遇的声音懒洋洋的,拖着低沉的尾音,犹带着几分性感,显得格外漫不经心。
“得了,在我面前你还装?”傅云阗的声音透出一丝笑意,“我说啊,你要真难得在乎一个人女人,就别在那摆架子了。你觉得,你被你侄子萧炎挖走那么多墙角,真的都是萧炎个人作风不好,品德不行?你也不想想,你的年纪,还有你的脾气,是个女人时间久了都会受不了,移情别恋。”
此时,萧景遇正坐在阳台上看星星,闻言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并不把他的话放心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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