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一吼,萧睿有些发蒙,看着空落的手,再与顾然对看,从彼此的眼中确认了一件事:何幼霖真不对劲了。
他凝着她,薄唇启合,试探道,“我知道你怪我邀请他滑野雪,闹得他下落不明。”
何幼霖闻言,抬起哭红的眼睛,看着他,眸色愈发冰冷,“你是冲着他来的,对不对?你究竟是知道了什么,用什么逼得他答应你的比赛?”
他喉结一滚,低低的嗓音溢出,“我和他之前从未谋面,若不是言熙的公司遇上麻烦,需要找合作伙伴资金入股,我甚至连他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我找他比赛,只是出于滑雪爱好。就像是棋逢对手一样。
至于你说我逼他比赛,呵呵……你太瞧得起我萧某人了。我能有他什么把柄?我只是无意间在一家奶茶店的照片墙上看见他和一个女人的合影,问她是谁。结果,他就说不该多问的事情闭紧嘴巴。呵呵。他自己要不做贼心虚,完全可以大方承认。”
萧睿的话语就像冰棱刺入她的心脏,扎得她绞痛不已。她呼吸微微促,扬高了声音,“哪家奶茶店?”
萧睿面有犹豫,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告诉她。
但是顾然却知道,萧睿肯定会说。从他偶然发现奶茶店的照片时,他就已经谋划了一切,要用那个照片大做文章,挑拨谭少慕和何幼霖的父亲感情生活。
看见萧睿回避的态度,何幼霖一下子就想到了陆外公,想到了白昕媛,张泽川……他们一个个都似乎早就有所知晓,只是唯独在她面前装聋作哑。
她的眼眶蓦地一酸,强势的伪装瞬间瓦解,崩溃道,“我是他的妻子!妻子啊!难道,我没有权利知道真相吗?”
萧睿一声轻叹,“我带你去吧。”
顾然看着他们,心中沉沉然。
何幼霖最后还是来到了那个奶茶店,看见了谭少慕和那个女人的照片,也明白了自己当初会被他错认成白昕嬛的原因是,她和这个女人的脸上都有一颗桃花痣。
在这一瞬间,何幼霖的心像是冰淇淋,融化成水之前,还要被人用勺子不停的挖,挖得坑坑洼洼,血肉模糊。
她贝齿紧咬唇瓣,渗出血来,心痛的不能呼吸。一想到昨夜,她为他雪行千里,一夜寒风,他却吻着她,喊她嬛嬛,何幼霖就气得一把扯下这个照片。塑料夹子被弹蹦在木地板上。
她十指抓住照片上端,反向一拧,却半途收了手。撕了照片又如何?她人都死了那么多年,还依旧存在他心里。
撕照片,没有意义。
她苦笑,把照片挂了回去,发现白昕媛的脸被她拧的皱巴巴,便顺手整平了下。目光倏然一紧,死死地盯在她右颊上的那颗痣上!
突然,她想起谭少慕书房里有一本面相学的书,写书之人现在已经出家做了和尚。他笃信,一些重要的痣相,是人灵魂的所在。
原来,谭少慕也会因为喜欢一个人,而迷信愚蠢到这样的地步!
何幼霖扯了扯嘴角,自嘲的笑出了声音。
顾然同是女人,自然懂得她各种的酸楚,不由上前安慰了几句。
良久,何幼霖才口吐浊气,用最后一丝力气开口说道,“顾小姐,我听说日本的整容技术不输给韩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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