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遇心里有那么一丝怒气,和对母亲失望的烦躁。
他霍然站起来,“是和不是,是做出来的。而不是说出来的。而且,每个人都要对他自己的行为负责。你做的这些事情,我会如实地和外公说。我是你的儿子,我不能对你做什么。但他是你的父亲。要不要管教这样的女儿,由他自己做主。”
“那么,我该做些什么?”周彦召对着他的背影说。
萧夫人回过头来,把桌子上的文件一股脑地摔到地上,“萧景遇,你反了你!”她的怒气在胸腔里激荡,指着萧景遇的鼻子,字字骂道,“你记住,你的这条生命,包括你拥有的一切,都是谁给你!塞西莉亚的继承人,可不止我们这一家。我堂妹的儿子,今年也就比你小三岁而已。你这些年在国内逍遥快活,都是他一直守在你外公的病床上伺候尽孝心。你外公现在时日不多了,你要再这样混不吝,扯你妈的后腿,的股份落到别人手里,你觉得你以后还会和现在这样风光吗!”
萧景遇头都没有回过来,嘭地一声关上房门,直接离开了这个空旷的家。
黑暗中,萧夫人只觉得这个世界是是一个冰冷的冰窖,寒霜冷气一点点的侵入她的肌肤,然后一点点地冻结她的血,她的骨,她的心……
他不是她的那个乖儿子。
她的儿子,怎么会这样对她说话?
萧夫人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蓦然闭上眼。
眼前仿佛还能看到萧全那张俊秀却冷漠的脸,一如初见,丝毫没有真情,和她儿子的脸渐渐完美融合在一起。
她睁开眼,星光似的眸子里一片死灰,其中那近乎嘲弄般的憎恨却很明显,“你会后悔的。”
……
顾然出院的那天,是许安来接她的。
如果是沈智尚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期,目前不方便转移国内治疗,顾然是恨不得出了医院就直接坐飞机回国了。此刻,她根本不会有闲心在这个咖啡馆里和许安一起喝客服。
这个时间点上,喝咖啡的人很多,顾然和许安淹没在人群里,并不突出。
服务员正准备将单子递给顾然,顾然就直接笑着挡开了,“卡布奇诺。”
对方笑着点了下头,又看向许安。
“黑咖啡。”
他记下品名,就走开了。
顾然将椅子拉近了一点,许安就将文件放在桌上,然后将它推送到顾然的面前。
“那天,我和你们分开过后,去了庄园见萧先生。那时候萧先生提醒我,说你们可能有危险。等我赶回医院,找你们的时候,你们已经出事了。后来,我调取了路边的监控。这些是监控资料和信息。那些肇事的人已经被警方抓了起来,过几天就公开审理了。他们说自己看不惯你们,所以挑衅,想和你们飙车。结果出来意外……”
“就没有证据证明他们是被买凶杀人的?”顾然皱了皱眉,“当然,如果你是基于她是你雇主的太太,不方便帮我查清事实。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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