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有些愣然,脑子也有点转不过弯。
这些,萧景遇从没有对她说过,是她怎么也不可能想到的真相。
她咬着牙,轻轻地笑了笑,摇了摇头说,“不是的,何幼霖,你弄错了,你被骗了。这不是真相。萧夫人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软弱到自残?她不害人就很好了。呵呵……哦,或许萧景遇也是被她骗了的。他怎么那么笨……算了。这么笨的男人,我不稀罕他。我……不要他了。”
何幼霖沉默了一会,轻轻叹一口气说,“你要是这么想,那就是骗人的吧。只是顾然,你想过没有,为什么萧景遇能忍许文强这么久,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大动干戈,非要弄死他,不仅夺了他在公司的权利,还威胁他转手他在圆融的股份。”
顾然想了想,“因为许文强已经威胁到他了。”
“他有什么本事好威胁萧景遇?”
她又想了想,不说话了。
何幼霖替她回答,“也就只有你了。你是萧景遇唯一的软肋。”
“……”
“他帮你收购云翳,也就意味着可以拿云翳威胁你。他控制了你,难道也就等于能威胁到萧景遇了。再说,如果你计划成功了,萧夫人真出了什么事情,按照许文强睚眦必报的性格,不会放过萧景遇母子的。
萧景遇这么做,除了自保,更多的也是为了保护了你不被人利用。至于圆融,只是换了个领导合作人。其他的都照旧……”
何幼霖的声音忽然没了。
顾然愣怔了下,才反应过来是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她没有换自己的手机再打过去,该说的都说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剩下的,是她需要好好想一想,一个人静一静。
可不知为什么,她越想眼泪就掉的越凶猛,完全不能冷静下来。
她双手紧捂住自己的眼睛,不让眼泪再落下来,不停安慰自己说,“都是假的,是骗人的!”
可她心里却知道,萧夫人的病是做不了假的。萧景遇没那么好骗。
那天,顾然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不停的自言自语。
离开云翳时,天色已经很黑了,路上的车辆也不多了。
顾然的车子慢慢行驶在马路上,精神恍惚,几次差点追尾前面的车子。她一遍遍回忆着萧景遇对她说的那些绝情的话,眼眶一次次发热。
她把车子开到上次和萧景遇吵架,被抛弃的路上,在被扔掉戒指的那个地方停了下来。
夜风把她头发吹的很乱,树叶沙沙作响,幽然凄冷。
那戒指,她一直没有找到。此刻,也应该早就被人捡走了。
想到萧景遇扔戒指的模样,顾然到现在,都仍然觉得心痛无比。他肯定是故意的。
他想冷酷到底,让她彻底忘记他,或是这辈子都不原谅他,想着他。而她竟然这么蠢,蠢得完全信了他。
顾然吸了口气,又开车去了一家珠宝店。她想找到一枚一模一样的戒指。可是,萧景遇又骗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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