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轰隆隆……
就在二人感慨连连心中得意之时,道路两旁忽然发生了剧烈的爆炸,火光冲天,血肉横飞,他们乘坐的吉普车的玻璃瞬间被震的粉碎。
“他娘的,这究竟怎么回事?”
吓的不轻的贺方和团副气急败坏的从吉普车内下来,破口大骂不已。
前方,一辆卡车正在道路中央熊熊燃烧,地上,残肢断臂到处都是,还有十几名伤员血流如注,在泥水里嚎哭震天。
“长官,那群杂碎太阴毒了!”
一名副官小跑了过来,悲愤的骂道:“他们居然让伤员假扮成尸体,在咋们路过的时候忽然拉响了手雷,不但炸趴窝了最前面的卡车,更是炸死炸伤了咋们很多弟兄……”
“死了多少,伤了多少?”团副气急败坏的追问。
“死了二十四个,伤了十七个!”那副官答道。
“王八蛋,别让老子抓住你们,不然非活活扒了你们的皮不可!”
贺方气的直跳脚,同时也在暗自庆幸,要不是自己离的远又在车里,这下自己说不定也要倒霉,当即大声命令道:“不管那么多了,赶紧给我追上去,抓住那群杂碎,替死难的弟兄们报仇……”
“长官,前面的卡车挡住了去路,咋们的车,过不去啊!”
副官苦这脸道,此处的地形狭窄,两边的山崖不足十米宽,那燃烧的卡车正巧在路中央,无论那一边都再也无法将车开过去。
“妈的!”
贺方大怒,吼道:“让后面的坦克上来,将卡车顶到路边去,这一点小问题就想拦住老子的去路,休想,后面一直都让坦克走前边,在有人假装尸体,碾死他个王八蛋!”
这一折腾,就是足足半个小时,车队才重新上路,宁毅等人又借机将距离拉开了不少。
……
天马江上,黑沉沉的一片,河水汹涌流淌,湍急无比。
马前渡上,是一个不小的军营,巨大的探照灯不时的扫过河面,但其中的特拉兵明显没有将注意力集中在这边,他们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马前峡的方向,所有的重火力也全部都调动了过去,从昨天下午他们就接到了团长贺方的通知,那边将有要犯逃出来,不论死活一旦抓到,所有人都平地连升三级。
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但连升三级的刺激,还是让他们心头火热,决定要将这个机会牢牢的抓住。
哨楼上的哨兵正百无聊赖的随着探照灯的方向打量着四周,忽然,他发现江面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忙调转探照灯想要看看动静。
咻……
噗嗤!
一颗子弹飞速射来,狠狠的射穿了哨兵的脑袋,他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江面上,十几只木船在艄公们奋力的滑动之下,悄无声息的靠近了马前渡。
“好枪法!”
敢死队副队长任海方狠狠的翘起了大拇指,这可不是他拍马屁,能用普通步枪在摇晃的水面上一枪将百余米开外的哨兵一枪爆头,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更别说用来当消音器的只是一个矿泉水瓶子,多少会阻碍到视线从而影响射击精度。
船上的所有敢死队员也都是一副佩服不已的表情,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油子,一个个的枪法也都不弱,想要他们服气谁,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面对这些,杨全林仅仅是嗯了一声,便没有过多的表示,从他的脸上看不到丝毫得意或者骄傲的表情,只是吩咐艄公加速划船。
要是一般人会认为他是在装逼,但这些敢死队员不会,虽然他们是临时抽调起来跟杨全林的,但杨全林的威名,在康诺族人中,可是如雷贯耳,没有人不知道他。
一队巡逻小队走了过来,他们发现了那死掉了的哨兵,大呼小叫着想要鸣枪示警,但就在这时,十几名敢死队员从他们身后的黑暗里猛扑而上,一手死死的捂住了他们的嘴巴,军刀狠狠的捅入了他们的身体。
这些人徒劳的挣扎了一阵,然后便软软的瘫软在了地上。
杨全林从黑暗里走了出来,接连打出一连串的手势,两百名敢死队员便分成十来个小队,无声的向着各个目标扑了过去,场面寂静无声,一切就像是在演出着一场默剧。
几分钟后,马前渡内响起了手雷的爆炸声,和剧烈的枪声,却又很快归于平静。
在周密的安排和高水准的执行之下,这场战斗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大多数特拉军甚至没来得及明白是怎么回事,便被密集的子弹打成了筛子。
马前渡内的四百多名守军,两百多人被杀,剩余轮岗的两百多人,刚刚从睡梦中被枪声惊醒,便看到了对着自己的黑洞洞的枪口,乖乖的做了俘虏。
这绝对是一场完胜,兵不血刃。
唯一的伤亡,是一名敢死队员过于紧张,枪支走火打中了自己人的屁股,要不然,这场突袭就是零伤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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