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涛怕她一哭而不可收势,见她如此,安心了几分,火气却更盛了,大喝道:“你干嘛要打她,我得罪了你,又不是她得罪了你,你这失心疯的女人,你对你老爹下毒不仁也就罢了,干嘛对一个孩子下这么重的手?”这句话本说的不入情理,但他一时气极,却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覃滢几乎要哭出了来,说道:“爹爹,他还在乱说,还在挑拨我们父女俩的感情呀!”
老者笑道:“傻孩子,何必在乎他们说什么呢,爹爹是绝对相信你的,我们父女俩的感情谁也离间不了,你知道爹爹是最疼你的了。你哥哥不争气常惹我生气,只有你最能使爹爹开心,爹爹是谁的话都不信,全当他们放屁,爹爹只信我乖女儿的话。”然后一挥手道:“将三人拉下去砍了,给我乖女儿出气。”
覃滢听老者这么说正自高兴,转头道:“爹爹,不忙杀他们,我们要和‘九风寨’对抗,这三个人还用得着呢。”
银涛不由地糊涂了起来,他们与什么“九风寨”对抗,却与自己三人有何相干,难道要自己投效他们不成?
覃滢道:“姓肖的,别以为你带了面具化了装变了音我就认不出你来了,这就摘下你的面具来瞧个清楚。”伸手就去摘肖思南的面具。
肖思南大惊失色,喊道:“不许摘我的面具。”惊慌之中自然而然的变成了女音。覃氏父女不由地一怔,肖思南大喝道:“覃鸿你这条老狗竟然存有叛心,知我北来竟然设下伏击,你活腻了么?”
原来这老者名叫覃鸿,只见他大惊失色地道:“你……你是谁?”
肖思南怒道:“你早知道了我是谁,却还来问什么?”
覃鸿更是惊讶,说道:“捉错人了,捉错人了,你的声音我听过,你是……”忽然之间脸色煞白,双腿一软,扑通跪地磕起头来连叫:“少主恕罪,手下该死,少主恕罪,手下该死……”
覃滢一见爹爹如此,大惊道:“爹爹你怎么了,这人是谁?”
覃鸿大喝道:“死丫头,你闯下大祸了,还问什么?快跪下求少主宽恕吧。”一把将覃滢拉得跪在地下。
原来肖思南听到夜狼山之名声,便已知这寨主叫覃鸿,是“悬月教”的部属,她带三人闯上山来,要借覃鸿之力摆脱跟踪的孟太华,哪知听父母两口气竟是早知她要来,故意设下了毒计要擒她,不由的惊恐,直到覃滢要揭下她的面具才不得不喝止,但见父母两这等神情却又不似。显然这里面存有误会,于是向两人道:“你们要捉的难道不是我吗?”
覃鸿急道:“少主人说哪里话,手下便是再借一百个胆子也绝不敢存有斜念,我覃鸿绝对忠心于‘悬月教’,夜狼山绝对忠于‘悬月教’,如有二心,天地不容,死无葬身之地。这一切都是误会,只因‘九风寨’古征的徒弟肖颖航见小女出落的水灵便欲调戏,小女不从,他自恃武功高强,便放了小女回来,派人送上了帖子,说要闯上夜狼山来强抢小女为妻,时间正是昨日。我父女俩设下陷井本是要对付此人的,不想冒犯了少主人,少主千万恕罪呀。”嗵嗵嗵又磕起头来了。
覃滢一听“悬月教”之名也是面如死灰全身发抖,竟然头也忘记磕了,伏于地上作声不得。
肖思南道:“原来是场误会,都起来吧,你没有反叛之心最好。若是不然,夜狼山上鸡犬也不会活得一只。”
覃鸿连声道:“是是是,手下绝不敢反叛。”站起身来见三人都被绑着,忙上前解开绳子,见女儿仍是跪着,喊道:“少主宽恕你了,还不快起身,给少主人去取解药。”
覃滢道:“是。”站起来,慌忙走向里间。
门外一人慌里慌张地跑进来道:“寨主不好了,公子让人给打伤了。”
覃鸿气道:“这畜生,胡作非为,我知道他早晚要出事,不过谁这么大胆,敢打伤我儿,太也不给我覃鸿面子了。”
肖思南道:“打伤他的人是我,他对我表妹不敬,我出手教训了他一下。”
覃鸿一时软了下来,说道:“少主人教训的是,这小子闯了不少祸事,我也太是生气,少主人替手下教训他一下,实是应该,敢对少主人不敬,便是杀了他也不为过。”
正说话间两个黑衣汉子扶着一人走了进来,这人头脸都被白布包了起来,只露出两只眼睛,看服饰正是贾晖,他一见贾鸿便大叫道:“爹爹,孩儿被人欺负了,你可要给孩儿报仇呀!”一瞥眼间,看到肖思南三人,大声道:“就是他,就是他们三人撕了孩儿脸皮。”
还未待他说完,覃鸿一耳光括了过去,喝道:“畜生,你得罪了少主人,能活着都不错了,还在乱说什么,还不快向少主人请罪。”覃鸿下手极重,正好打在覃晖脸上,啪地摔在地上,他脸上伤口本就未好,经这一击鲜血不时涌出,痛得大叫大嚷,覃鸿见他这样既伤心又生气,走上前又踢他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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