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
本是无意的小动儿。
却让白何心里很不舒服,因为,他早听老伴儿警告过:“阳阳外婆强势能干,可嘴碎。能不搭理尽量不搭理,平时看到走远一点,明白吗?”
当时。
白何没听明白。
还傻呼呼的眨巴着眼睛,反问:“为什么?我们又不和她打交道,还怕她不成?”“蠢哇,真蠢呀,唉白何白何,你平时不是自认为自己聪明能干,动不动就与我论理争吵吗?”
老伴儿摇摇头。
就像逮到了什么把柄?
兴奋的一叉腰,临窗而站,昂首挺胸,宛若就要上战场的指挥官:“好吧,让我开导开导你,你竖起耳朵听好啦。”
叽叽喳喳。
一歇数落。
晕头转向的白何,总算听明白了,不得不真的重视起来。现在,白何脸上虽然笑眯眯的,心里却颓然不己:唉,恰恰车过腾尘,又恰恰被她看见。
她回去。
凑近亲家耳朵一咕嘟咕噜,完蛋了。
亲家一准认为我白何,不,是我们老俩口,不讲干净,不爱卫生,带彤彤就像为了完成任务的保姆,不负责任,得过且过?
要不。
为什么?
她当着我们再三叮嘱,我们仍然要把鲜花朵儿一样的可爱彤彤,置于灰尘或汽车尾气的污染之中?真是倒霉,这下全完了,可今天刚开了个头,还没开始呢。
“彤彤的爷爷,再见!”
清脆好听。
阳阳在外婆的催促下,可爱的晃动着右手。白何也就抓着彤彤的右手,晃动回答:“阳阳和外婆,再见!慢慢走哟。”
可是。
彤彤忽然不愿意了。
尖叫着,可着劲儿往回缩,白何就稍稍用力抓住硬撑着摇晃,力争给对方一个好印象。阳阳的童车,终于顺着人行道走远了,咕咕咕!一个宽宽的背影,晃得人心乱。
白何站着。
无可奈何。
悻悻儿的看着那个胖乎乎的背影,瘪瘪嘴。“白何,过来过来。”老伴儿在后面叫了:“推着彤彤,过来站站,”
白何。
额上皱褶陡起。
一面咒骂着那个该死的老头儿,一面勉强笑着,推着彤彤慢腾腾往回走。“这是我老伴儿,白何。”退休教师笑容满面,指指走近的白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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