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在梦里。
就被庄严神圣的法庭,鲜红的国徽和威风凛凛的法警,吓得魂飞魄散,欲哭无泪,不知所措的抖着双手,噙着热泪,在判决书上签了字,并于限期内,抱给了对方全部赔款……
所以。
这次呢?
如果不是香妈,要换了别的人家,真要厚着脸皮赖到鱼老板,只怕他会重蹈覆辙,损失惨重。而只要他的小工随时前来帮忙,即减轻了他的心理和经济负担,又缓解了自己的暂时困难,一举二得,何乐不可?
至于。
小工可靠与否?
香妈相信,凭着自己的感觉和掌控,应该没有大问题。更重要的是,自己所设想的第一种办法,实际上根本就不可能。
姐姐年届七十。
身体一向不好。
住在上海远郊的青浦区朱家角,一动步,公交转轻轨,轻轨再转公交的,单面就要大半天;再则,家里还有70出头的姐夫,与彤彤一样大的小孙女儿,可能吗?
“再说,即或是小工来,帮了忙钱可以不给,饭总要吃吧?水总要喝吧?此外,烟啦水果啦什么的,总得要表示表示的呀?”
香爸被一泡尿。
憋得有些难受。
他瞟瞟老婆闭上眼睛不吭声,有些吃不准了。这是普天下虽有不快,却仍爱着或叫依从着老婆男人的软肋。就像大炮轰击云,大刀砍向水。
所有的抗争。
都在老婆的沉默不语前,撞得粉骨碎身。
闭着眼的香妈却听得直想笑,然后,是一歇深深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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