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是什么?”嗯,这店好,人不多,地点也隐匿着呢。
“按摩就是,嗯,大叔,要不,要个包间吧,只多10块钱的呀。”“嗯,领路。”“我在等一分钟,或许下一分钟,看到你闪躲的眼,我不会让伤心的泪挂满你的脸……”
于是,秋风沉醉的晚上,白何“坠落”了!
半小时后,白何跌跌撞撞的出了迁脚店,贼一样窜到街角的阴影里,喘息未定。老头儿先借着路灯,认认真真的检查着自己全身,有没有什么东西遗漏的?
有没有什么痕迹留下的?
有没有什么味道染上的?
记得是在小说上看到过,自己也曾这样描写过,干坏事儿时,某人不慎掉了写着家庭地址的纸片儿,结果被小姐找上门勒索。
某人不慎被小姐偷偷在衬衫领上,留下一个鲜红唇印。
结果被老婆发现,打得一塌糊涂……某人,唉,反正小心点为妙。别看老太太丢三落四的,可这方面的嗅觉,却比猎犬还锐利。
记得那些在外打工的年月。
有时怕她多心唠叨,和客户租个小房,打几圈下来没及时汇报,都会被她一下嗅出,河狮东吼,不讲清楚莫想睡觉。更莫说姜,是老的辣!
还好,仔仔细细的检查完毕,没发现自己拉下了什么。
嗯,回家吧!我也没想到自己,会神差鬼使的走进了“温洲迁脚”?真是的,这上海城管是怎么搞的?怎么能充许在离住宅区二条街的距离,开什么迁脚店?
这不是活生生的有意让人坠落吗?
白何突然感到毛骨悚然,才二条街的距离呀,要是,要是以后被那小姐认出了自己,怎么办?那小姐不老也不小,有点漂亮也有点温柔。
不多问,只做事儿。
可饶是这样,她也看清了自己的脸孔……如果,啊呀,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啊?汗水打湿了背心,白何惶恐不安的四下瞧瞧。
却碰上了一对死鱼眼睛,呆呆的盯着自己。
白何以为是幻觉,闭闭眼睛,摔摔头再睁开,不禁吓得退后几步,差点儿失声大叫。的确是一对死鱼眼睛!确切的说,是一个绻缩在电灯杆下的流浪汉,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上海之夜,泌凉浸人。
白何穿着二件单衣,风吹过,犹感到周身发冷。可那流浪汉却仍穿着短衣短裤,蹬一双己看不出颜色的破波鞋,双手侧身抱着自己身子……
“兄弟,对不起,吓着你了。”
流浪汉居然很有礼貌。
“刚从那地方出来吧?”白何惊骇的脱口而出:“你说什么?”又急切补上一句:“路过这儿,临时歇歇。”流浪汉疲倦的笑笑。
“别犯傻啦,兄弟,听我一句话。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我就是往那地方跑多了,结果留下一身病,老婆孩子都不认我的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