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又跳出这个干部的指令。
“前台,第三小组要外出测评,请立即准备如下物资……”更有甚者,干脆直接刷屏或闪窗口,以期引起前台的注意,提前办好事儿……
白驹哪操办过这些具体的事情?
一时晕头转向,不知所措,半天动不得。
那屏幕上可吵成了一片:“脑残,去死吧。”“我保证,我要用渎职罪起诉你,把你送进道德法庭。”“亲,出了什么事情?失恋还是失身啦?”
还有二个急性子老兄,干脆隔得老远的从格子间站起。
大声武气的叫起来:“文燕,文燕,搞什么名,哦小玫瑰小玫瑰,干什么吃的啦?这么不熟悉业务,还前台呢?不如坐后台算了的呀。”
白驹急得站起,坐下,坐下,又站起来。
明明看到小玫瑰的脑袋瓜子,冒出了洗手间,可转眼间,又缩了进去。如此反复,弄得白驹望眼欲穿,坐卧不安。紧接着,电话尖利的响起来。
一看那来电显示,就知道是部长办的电话。
一定是哪个兄弟姐妹,小报告打到许部那儿去啦。白驹盯着,任它固执的响,可终捺耐不住,拎了起来:“哎小玫瑰,怎么回事?一大清早就是告状的?”
“许部,我是白驹。”白驹只好告诉他。
“小玫瑰闹肚子疼,一直在洗手间。”“哦,难怪不得,小温小温,”“哎许部。”远远传来部长办女文秘的甜音。“你到洗手间看看小玫瑰,如严重就陪着她,不严重就先到前台顶顶。”
“好的!”
三分钟后,女文秘香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坐在小玫瑰位子上,就开始有条不紊的工作。半个钟头后,脸儿黄黄的小玫瑰,才由伊本和另一个女同事搀扶着,进了电梯下楼到医院就诊。
结果,直忙到上午10点半,白驹才总算借口逃了出来。
儿童医院,永远都是这么人满为患。到处是婴儿的啼哭,母亲的妮叫,捏着厚厚单子匆忙来来往往的父亲和老人……
在三楼婴幼儿测试专区,白驹找到了妙香。
岳父母满脸悲伤的抱着彤彤,岳母二眼红红的,看样子刚哭过。妙香反倒挺淡定的,她告诉白驹:“确诊了,是婴幼儿早期自闭症!医生和我都很乐观,因为彤彤还只有24个月,通过行为矫正治疗,应该可以愈合的呀。”
白驹接过了女儿,紧紧抱在自己怀里。
可怜的小彤彤,就像知道自己有了问题似的,一反好动的常态,小猫咪一样偎在老爸怀中。一阵父女肌肤的相互磨擦,一歇骨肉亲情的互相传流。
白驹感到自己二眼湿润,看什么都有些模模糊糊……
看着岳父母抱着彤彤上了出租车后,小俩口便向早选好的车行赶去。路上,白驹脚步有些踉跄:“彤彤正在生病,需要我们,我们却忙着买车,是不是有点卑鄙哦?我看,”
妙香却摇头。
“我看,买!今天必须买,彤彤正用得着的呀。让女儿能安安静静的坐着私家车,去参加行为矫正,不正是对她最大疼爱的呀?走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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