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正当大家把酒言欢的时候,新安装的院子门被打开了,院子里的人瞬间就安静了下来,来人是里长(村长)冯骏才和他的几个手下。
由于国家在忙着对付黄巾军,某些基层官吏就露出了自己的真实面目,冯俊才就是人尽皆知的贪官,平日里带着一帮手下横行乡里,今日趁着喜庆日子来这里,肯定是没有什么好事情的。
柴玉客气地上前欢迎道:“原来是冯大人驾临寒舍,民妇今天”
柴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冯俊才给打断了:“大妹子说话客气了,本官今日来是找你商量一件事,贱内的肚子一直都不争气,至今连一个动静都没有,你看你这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不如做本官的一个偏房可好,到时候你要真能为本官诞下子嗣,本官一定立你为正室决不食言。”
周围的村民知道冯俊才好色,什么妻子生不下孩子都是骗鬼那,而柴玉的相貌整个河内郡都找不出一个来,冯骏才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美女了。
冯骏才见到柴玉不说话了,随后故作神秘地说:“夫人还用我把话说透么,你这身子骨怎么看也不像农妇,我听说京都有一名才貌双全的歌妓,好像跟夫人的名字一模一样,不过那名歌妓九年前却失踪了,这可是京都传开了的大事,依我看那歌妓就是夫人吧。”
柴玉的声音有些微颤:“大大人真是说笑了,民妇衣着朴素皮如粗麻,怎么可能是京都歌妓那。”
冯俊才脸色一变,突然抓住柴玉的手说:“好一个皮如粗麻的纤纤玉手,真当我冯俊才是吃干饭的么,你不就是个卖艺的**么!”
“住手!放开我娘!”曹茗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拎着一把菜刀就冲了出来,大有随时准备拼命的意思。
冯俊才将柴玉推到一边,不怒反笑地说:“呦,这是哪里来的小兔崽子,怎么想跟本官拼命不成,来人啊给本官打断双腿!”
周围的邻里乡亲也都看不下去了,男女老少都挡在了冯俊才的面前,冯俊才的手下一时间没了主意,这真要是来硬的恐怕容易出事。
冯俊才恶狠狠地说:“你们这群刁民都给本官让开,难不成你们要干涉本官办差,小心本官把你们都抓回去!”
曹茗此时心中有了主意,嘴上立刻高喊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乡亲们此时不反,更待何时啊?”
曹茗刚喊完黄巾军的口号,周围的相亲就都愣在原地了,我们这种行为不就是造反么,一种害怕忤逆朝廷的心理蔓延开来。
而此时冯俊才彻底傻了,曹茗喊得口号跟黄巾贼一样,而且这些村民都站的笔直,莫非他们真的是乱臣贼子。
“兄弟们快撤啊!”冯俊才可不敢再待下去了,连滚带爬地就出了院子,就连他的手下也如同见鬼跑出老远。
曹茗松了口气说:“今日多谢各位乡亲帮忙,至于今日的反贼之事,一来我们没有兵刃战马,二来我们的衣着只是百姓,就算那个狗官将此事禀报县令,也会因为证据不足而拿我们没辙。”
“这孩子说的有道理啊!”乡亲们都纷纷点头赞同曹茗的话有理,曹茗的话就像一颗定心丸,使这些乡亲彻底放下了焦虑不安的心。
等乡亲们走了以后,柴玉含泪抱住了曹茗:“孩子,刚才都是娘没用,我们女子在这乱世就是任人宰割的命,等你长大以后娘会给你找个好夫君,到时候你就不会像娘一样颠沛流离了。”
“咳咳!”曹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柴玉想的还真够远的,连自己的将来都已经考虑好了,可惜自己是不会按照柴玉的想法走的。
另一边果然不出曹茗的预料,冯俊才回到自己的家里与部下商议了一番,最后决定将自己管辖地出现黄巾贼子的事上报。
由于上报的出事地点离京都太近,此事甚至惊动了汉灵帝,于是汉灵帝下旨彻查此事,结果黄巾贼子连影都没有查出来,却查出了冯俊才欺乡霸里的事。
汉灵帝闻知龙颜大怒,国家正在打压黄巾贼子,你一个小小的里长却在自己眼皮下作孽,这不正合了那些黄巾贼子的意思吗?
最终土皇帝冯俊才被凌迟处死,就连带他的亲属也都一并进了监狱,这也给一些准备顶峰作案的人敲响了警钟,各地稍有点问题的官员也都辞官了,生怕被查出来跟那位里长一样的下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