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御天突然笑了,一张脸显得越发妖异。
十年了。
不是一天,不是一个月,他找她找十年,最后,她死在了他的手里。
她明明说了她是渺渺,是他不相信她,是他不相信。
有意思,真的有意思……
他把她杀了,他亲手把她杀了……
他亲手把他心底那块最干净的地方给弄没了,他的手沾上了渺渺的血。
“项少?”
听到响动,孤鹰回过头来,就见项御天脸色苍白地跪在地上,笑得诡异,顿时不寒而栗,不自禁地走上前去问道,“项少,您怎么了?”
“什么时候死的?”项御天问,声音没有升降语调,有丝沙哑。
“还没死,我让人把一姐先放到后面的屋子里,入夜好处理,她……”
孤鹰还没说完,就看着项御天猛地站起来,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开车!去医院!”
项御天一把将白布揭开,把奄奄一息的江唯一从担架抱了起来,大声吼道,目光近乎狰狞,“快去!”
几个手下何曾见过项少这个样子,都傻眼了,愣了愣才忙往外跑,“是,我们马上去备车。”
项御天将江唯一横抱在怀里往外大步走去。
她已经失去了意识,浑身湿漉漉的,水渍和鲜血混在一起染满胸襟,一张美丽的脸上只剩下惨白和血的鲜红两种颜色,血腥味浓得刺鼻。
那样子,和死了没有两样。
看着她的血一点一点持续掉下,沾湿他的手掌心,项御天的眉头皱得紧紧的,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大。
“项少。”孤鹰震惊过后急忙追上来,连忙道,“项少,我来抱吧,刚刚给一姐灌了太多水,以至于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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