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唯一自然没滥好心地留下来,转身便走,回到病床上坐下,摊开自己的手掌,上面平整的创可贴让她的心跳漏几拍。
从她住院开始,她越发看不懂项御天。
什么时候,他居然变得如此在乎她?
仅仅因为十几年前的一场相遇?那场相遇对他来说就那么重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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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江唯一迷迷糊糊地梦回到那一年,遇上哑巴少年的那一年……
春暖花开的季节,清晨破晓时刻,她折返回家,端着姥姥煮的粥走向破败的红墙平房。
那是她带给哑巴少年的第一餐。
他抱膝坐在地上,背靠着墙,浑身脏兮兮的,贵公子的气质却掩盖不住,一看就是和她们海口人不一样。
“给你吃粥。”
她把粥端到他面前的地上,腰间的铃铛“叮叮”作响。
“……”少年抬眸一脸防备地盯着她,倏地伸出手就将面前的粥打翻,一副不领情的模样。
“这是我自己的早饭。”她当时很生气,“我中饭不会带给你了,我也饿。”
“……”
少年把脸扭到一旁,脏脏的脸上满是高高在上的倨傲。
“你是哑巴吗?”她问。
“……”少年比夜晚的海更加沉默。
她从小便不是个聒噪的女孩子,认定他是哑巴后就默默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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