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现在不会再猜了,她猜累了,也完全猜错了。
江唯一看着他的脸,毅然转过身离开。
手被安城从后碰了下,安城摸索着抓住她的手腕。
江唯一低下头,安城紧紧抓住她的手腕,掌心的细茧刺过她的皮肤。
安城抬眸没焦距地看向她的方向,脸上有着关心,语气执着地说道,“过来,让我看看你伤在哪里。”
伤在哪里?
“安城,你够了。”
江唯一用力挣脱开他的手,步步向后退,有些激动地说道,“我被项御天迷/奸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被项御天关禁闭饿三天三夜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被他手下虐待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躺在手术台上动手术的时候你又在哪里?现在让你伤在哪里又有什么用?”
他竟然问她伤在哪里。
他知道了,她的伤就会消失么?就可以当一切都没发生过么?
“……”
安城的脸色彻底白了,人又踉跄两步,站都有些站不稳,脸色越发没有血色。
“你能让一切回到起点吗?”江唯一越说越激动,恨不得将自己压抑半年的情绪全部发泄出来,双眼蒙上一层雾意,如窗玻璃爬满的水气,视线朦朦胧胧的。
因此,她没有注意到安城战栗的双手,和他逐渐困难的呼吸声。
“……”安城只有沉默。
“你能让我重新认定,一个为我断掉一根肋骨的男人是不会出卖我的吗?”江唯一边说边往后退,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明明是在笑,却苦涩无比。
“……”
安城的脸没一点血色,双眼直直看着她的方向,什么都看不到,只听到她苦涩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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