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胁骨八骨的,我只知道佛祖。”
姥姥从藤椅上站起来,打了个哈欠,一向严厉的脸上此时却很慈详地对着安城,“我乏了,先睡了,你也早点睡。”
“好,您慢走。”
安城跟着站了起来,端着满是瓜子肉的盘子递给姥姥,脸上有着尊敬。
“你就是比那死丫头贴心。”姥姥看着盘子里的瓜子肉叹了口气,心直口快地道,“你说你要是眼睛没瞎多好,那死丫头交给你我也就不烦了。”
“……”
闻言,安城站在那里脸色白了白,垂着眸,唇角勉强维持着笑意。
姥姥从来不太会看人脸色,拿着盘子颤颤巍巍地离开,边走还边自言自语地道,“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可惜啊,是个瞎子,连自己都没办法照顾……”
“……”
安城目光没焦距地顺着姥姥的方向而去,温和的五官失去所有神彩。
如同一张白纸。
留白太多,只剩寂寥。
见姥姥回自己的房里,江唯一这才敢迈出步子,朝泛着黄色灯光的屋里走去,没有刻意放轻脚步。
安城震惊地睁开眼,脸转向她的方向,“唯一?”
“嗯。”
江唯一淡淡地应了一声,在姥姥刚才坐的复古中式藤椅上坐下来,藤椅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你又逃了?”安城浅浅地蹙了蹙眉。
“把我身份还给我。”江唯一抬眸看向安城,只有这一句。
“……”
安城听着,眼睛垂了垂,唇张了张,却没有说话。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