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唯一从满脑袋项御天的画面中回过神来,从床上坐起,不解地看着他,“外面哪有床给你睡。”
“我让司机来接。”
安城几乎是仓惶地往房门走去,脚下撞到椅子,重重地栽倒在地上。
“……”
江唯一只好从床上下来,把安城扶起来。
安城却急忙推开她的手,像躲什么害虫蟑螂一样飞快地闪躲到一旁,眼底浮过一抹紧张。
“我身上有毒吗?”
江唯一无语。
“我……我等……等司机接。”安城不可思议地结巴了,慌慌张张地摸索着墙壁往外。
“你走到门口还要摔倒几次?吵醒姥姥好让她出来打我吗?”
姥姥看到她在家里,一定气得血压飚高。
“……”听到这话,安城妥协,“那你睡,我不走了。”
紧接着。
江唯一就看到安城像壁虎漫步一样背贴着墙壁,以一种莫名滑稽的姿势往沙发的方向走去……
“你怎么了?”
江唯一一头雾水。
“没、没什么。”安城无药可救地结巴着,低下了头,摸索到沙发的边角便快速坐了上去。
“K,随便你。”
江唯一弄不明白他,只能回到床上躺了下来。
安城就这么静坐着,一只好看的手又开始抠沙发上的破皮,把破洞挖得更大……
脸色微微潮红。
他失明,看不到一切,听力却灵敏,江唯一均匀起伏的呼吸在他耳边被放大。
不断地被放大。
但一只无形的手暧昧地抚过他的耳朵、抚上他的脸、抚上他的胸膛……
而那只手,是江唯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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