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穿着破旧的T恤衫,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从陕小的黑市弄堂里走出来。
少年的身上全是伤,却像是感知不到疼痛似的。
他那时候见到的少年,一身阴冷、桀骜,眼中透着阴沉的邪气。
仅管少年一身是伤,但他的身后围了很多小子,围着他恭敬地喊天哥。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认定项御天会是他最好的继承人。
“义父,我决定的事谁都改变不了。”项御天的嗓音低沉而坚定。
项荣锦忆起过往的点点滴滴,怒气渐渐小下来,“御天,你说过,要是活着就为我效命一辈子。”
这是他答应为其报仇的代价。
项御天坐着,没有往日的张狂,闻言抬眸看向他,唇角邪气一勾,无所谓地道,“真没想到,我项御天的一辈子这么短。”
他的脸上满不在乎。
生命长短对他来说,丝毫不重要。
“……”
项荣锦惊愕地看着他,被震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早知项御天是个情种。
为了一段年少时的记忆找上十年。
但他没想过,项御天会为了一个女人用情如此之深。
他这个养子……
进了魔障。
“义父,我先走了,您保重身体。”
项御天站起来,朝项荣锦尊敬地低下头,然后转身决然地离去。
没有一丝犹豫。
“……”
项荣锦坐在那里,转动食指上的狐狸头戒指。
律师战将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道,“项先生,项少似乎去意已决,我们律师团很难帮到他。”
“我砸那么多钱给你们就让你说一个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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