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进浴室,从镜子里看到一张麻木的脸,左右脸是不对衬的,左边的脸肿得厉害。
江唯一对着镜子慢慢张开嘴。
她左边缺了一颗牙齿。
齿间还沾了一些血渍……
江唯一按下水龙头,拿水杯接了些水漱口,吐出一口一口颜色渐渐变淡的水。
年纪还轻,却要学着老人一样去补牙了。
江唯一自嘲地想着,漱完口拎着一个水桶走出去,走到公寓外又开始重复着千篇一律的工作——
擦墙。
这回,墙上画了更有创意的图,用红油漆画出一副把女人撕开的画面,血淋淋的。
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江唯一把抹布放到一旁,拿出手机接电话,目光淡漠地看着墙上血肉模糊的画,声音平淡,“安城?”
“到家了么?”安城温和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嗯,刚到。”江唯一望着墙上的红油漆道,“牧遥还好么?”
“我现在在她家里,她哭闹了一会儿,我让人给她注射了镇定剂,现在睡了。”
另一边,安城从牧遥的床边站起来,视线没有焦距地看向窗口的方向,一手拿着手机放在唇边。
他身后的床上,牧遥挂着满脸泪痕已经入睡。
房间里没有开灯,黑漆漆的一片。
“嗯。”江唯一淡淡地道,“那你也早点休息,我挂了……”
她说着。
安城站在窗前,低声打断她的话,“我收到消息,接风宴之后,项御天会回泰国正式接手项家家族。”
那就意味着,项御天自己创出来的地狱天时代结束,他的势力会越来越大,彻底成为一个横跨几国的黑道少爷。
江唯一站在墙前,长睫颤了颤,轻声反问,“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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