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御天不管沿路的监控摄像拍了他多少次超速违规,仍旧踩死了油门往前疯狂超车,直奔邮轮停靠的地方而去……
被她该死地猜对了,他就算被她害到一无所有,还是犯贱地舍不得她……
江唯一。
等着他。
海上,一片灯火璀璨。
项御天推开车门冲下去,夜风飕飕地刮过他单薄的衬衫,敞开的衣领被吹得翻风,不时露出深色的纹身。
一个小篆的渺字纹身。
项御天往前冲去,忽然就见海边停着一部部警车,红蓝暴闪灯在疯狂地闪烁,警笛声长鸣,穿着制服的警察和武警错落地站在那里维护治安。
邮轮和几十艘的游艇全部被逼停在海边,海上还有其他警艇……
警察?
项御天的眸光一冷,妖冶的脸上如冰冷的霜,没有温度。
他迈开长腿往前跑去,还没有跑出三步,只见邮轮上冲下一队武警,扣押着衣衫不整的男宾和女客往下走,把一个个人全部塞进警车。
不一会儿,邮轮上又下来一个身影。
是死瞎子安城。
安城怀里抱着一个人,江唯一。
安城打横抱着江唯一从邮轮上走下来,江唯一眼睛闭着,是完全信赖地勾着他的脖子,躺在他的臂弯之中,任由着安城抱着她离开。
项御天的双腿被冻在原地。
安城不时低下头和她说着什么。
项御天望到江唯一点了点头,头枕在安城的肩膀上。
有女警上前给她披上一条毯子,她身上的晚礼服是完好无损的,毯子慢慢盖住她的身体,像是放慢的镜头,项御天的深眸清楚地捕捉到她脖子上的一道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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