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儿,你可真心想救母后?”
“母后,没有母后,楚儿还活在这世间做甚。”
“楚儿可想做这大燕的天子?”
“母后,楚儿想。楚儿现在明白了。以前都是楚儿错了。楚儿不该不听母后的话。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怪楚儿心太软。”
“楚儿,可想得到那个花舞美人?”
“母后,楚儿什么都愿听母后的。只要母后能让楚儿留下花舞。楚儿的这条命都是母后的。”
“好。”
燕王后死盯着太子楚,一字一句的对他说。
“你打马急驶,日夜兼程。到得晋国。把我母子冤情报与你外祖父。让他派兵护你回朝,夺得天下,你我母子便可团聚。不然,你我母子便要天人永隔了。”
“母后,这是谋反!”
“傻儿,不是我母子想反,而是不得不反,不然,我儿,你纵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是逃不脱那妖妃的追杀的。”
“母后?”
“好了,不要说了。这封信函你交与你外祖父。母后答应你,事成之后,那妖妃就交与你处理。”
“是,母后。孩儿都听母后的。孩儿走后,母后一定保重。”
“我儿放心。母后虽入冷宫。但朝中自有大臣不服。母后一时不会有性命之忧。但,我儿如三月不回。母后命休亦。”
“母后,楚儿不会让你死的。楚儿一定在三个月内请得救兵。”
“我儿,何处去?”
燕王后一把拉住了正要往外走的太子楚。
“母后,孩儿这就回太子宫。收拾了逃走。”
“傻儿。你父王的旨意以下,一会传旨官就要到了。到那时候,你还能走吗?要不是母后的内应来通报与我。我岂能知此事。快,这就走。”
燕王后叫来贴身宫女,让她传来德庆宫死卫十二骑,带着太子逃出王宫。燕王后把一块玉牌塞到太子楚的怀里。
“楚儿,这是太后赐与母后的免死牌。朝中大臣无人不识。我儿搬来救兵。在朝中出示此牌。必得朝中大臣护应。我儿,切记三月之期。晚了,母后命必休亦。”
不说太子楚洒泪拜别申后。只说燕王后在宫里,很快,就有宫人传旨来到德庆宫。
德庆宫里一时成了人间地狱。
燕王后直到这时,才知道平时里,自己真的做了太多的不得人心的事。居然有这么多的宫人看着自己的狼狈,不但不伤心,还很快意似的。
燕王后的伤心自不言说。
她更没有想到的是,她在冷宫的日子远没有她想到的好。
不说燕王后的失意。燕王和蓬蒿的心情也不好。
昊儿身体康复了。原是喜事。
可是,燕王没有想到,要立昊儿为太子,落花舞为王后的事居然如此的不顺利。
燕王哙没有想到,第一个反对的就是落花舞。
她不愿接受王后的封号,居然也不愿让昊儿为太子。
还乱说,什么她不是落花舞,昊儿不是他的孩子。
花舞真是在外面出了事,头脑不清楚了。
昊儿怎么可能不是他的孩子呢?
落花舞就是落花舞,这世间就只有一个落花舞。
她走的时候,是带着肚子走的。
她居然说昊儿不是他的孩子。
问她昊儿是谁的孩子,她又闭口不说。
一定是花舞心地太好,不想让他废了燕王后。
倒是华仁等人一见太子远走晋国。王后打入冷宫。就觉得机会到了。
他们想到燕王宠爱落花舞王妃,母凭子贵,他们的好日子就要到了。省得原来支持太子楚的那帮老臣,总是看不起他们。
他们就在朝堂之上,极力支持立昊儿为太子,立落花舞王妃为王后。
一帮老臣不依,双方争执不下。
燕王最后下旨立落花舞王妃为后,昊儿为太子。并把废太子楚打成叛国背父的不义之人。此事已定。朝臣不可再议。谁敢进谏,就是同党,施以大辟(杀头)!
自此再无人多言。
清冷的月,照着冷宫的冰冷的宫殿。无人的寂静的夜,只有一个人没有睡。那就是原大燕的王后,她已经不是王后了。她只是冷宫里的一个囚奴。
昏黄的灯光照着这个无情的世界。
燕王后倒卧在冰冷的床榻上,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可是,她没有。
她不活着,屈辱的活着。
她想着她进入这个大燕王宫的种种,不禁悲从心来。泪落双腮。
“姐姐,妹妹看你来了。”
一个妩媚的声音响起。
燕王后不用抬头,就知道是云妃来了。她的声音她是永远也不能忘了的。
燕王后一直都还记得,就在她被打入冷宫的第二天,云妃就来了。她那次来,什么也没有说。就是冲着她冷冷的笑着。隔了那么远,她都感到了寒意。
这没什么,打入冷宫。她不再是王后。云妃那样对她,她并不在意。人之常情。
现在都是午夜了,她不睡,跑到冷宫里来做什么。
燕王后想不明白。
难道上次是因为白天,人杂,云妃不能对她表示好意吗?这样的夜晚到来,一定是看她来了。
说来,这后宫,还是就这个云妃对她好啊。
“妹妹来了。”
燕王后的声音里透出一丝不易觉察的感动。
“是啊,来了。”
云妃慢慢走进来。
“在外面候着。”
云妃扭头吩咐身后的宫女。
然后,她一个人走了进来,走到了燕王后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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