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牛耿在我旁边打着呼噜,他睡得很死,推了几下也没能把他推醒。
我从床上坐起来,摇了摇昏昏沉沉的头,拿过外衣披在身上,极不情愿的起身去开门。
门一开,一股透心的凉气灌了进来,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心里有点不爽:“怎么了,被狗撵了!大清早的什么不好了。”
猴子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弯着腰,一手扶着膝盖,一手扶着门框,喘了半天:“出事了!死人了!”
我一听,心里咯噔一声,睡意瞬间全无:“怎么回事!昨天晚上不是都还好好的吗!怎么,怎么才过了一晚上就有人死了!”
猴子气喘吁吁,干脆一屁股坐到门槛上,深吸几口气,摆了摆手:“不……不清楚,标哥让你们先下去看看。”
有人死了,这不是小事,我赶忙回房把睡得跟死猪一样的牛耿叫醒。
牛耿一开始也是极度不耐烦,但是,一听说有人死了,也紧张起来,跟着我们一路朝王金标他们住的旅馆跑去。
三个人在寨子里的青石板路上狂奔,路边的一群母鸡被我们吓得乱跑乱飞,一时间搞的寨子里鸡飞狗跳。
到那家旅馆的时候,外面已经围了很多人,场面非常嘈杂。
心中暗道不妙,王金标那伙人一看就知道底子不干净,小巴车上又有很多违禁品,万一人群里有个不开眼的报警,警察来了一调查,恐怕我们这些人全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好不容易挤开人群钻了进去,王金标的两个手下把在门口,不让无关的人进去,那两个人一看我们几个过来,身子一侧,把我们让了进去。
一进去,就看见大木床上躺着一个人,或许用“人”这个词不太准确,用“尸体”可能更贴切。
床上躺的是一个男人,三十来岁,是王金标带来的人,他的名字我不太清楚,只知道他们都叫他小傅。
小傅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早已经没了呼吸,脸色发青,青的有些发黑。
我看着床上恐怖的死尸,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怎……怎……怎么回事儿?”
王金标抓住一个手下的衣领:“小傅昨天晚上是跟你们一起睡的!他是怎么死的!”
被抓住衣领的那个人一脸尴尬:“标……标哥……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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