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的路上,他问:“怎么出了的事?”
护卫回道:“我们在院外看守,忽然见有黑影闪过,于是去查看。刚追出去就听见表小姐一声惊叫,待回来时表小姐已经被人带走,属下们这才知道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计。属下保护不周,请庄主责罚。”
“算了,这也怨不得你们。”水逸风清楚,幽冥教花费力气带走白落烟不会伤害她,幽冥教只是想要藏宝图。
返回山庄,查看了白落烟住的房间,一切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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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门外进来一人,禀报道:“属下追着幽冥教的人,结果在一片林子里跟丢了。”
水逸风沉吟片刻,吩咐道:“去准备一下,明天出发去京城。”
说完他就骑马出门,再度返回城中会见各派掌门。
天气忽然变化,满天阴云,大风狂吹,又下起雨。温度骤降,突然的清冷寒意令人难以适应,而这场雨,断断续续的连下了两天。
一下雨,冷熙就无法出门,闷在房中两日。
“庶妃。”丫鬟从外面进来,将捧着的一个包袱放在桌上,打开,说:“这是王爷命人为庶妃做的新衣。马上就入冬了,王爷让奴婢将这衣服拿来给庶妃试身,若合适的话就照着这个尺寸再做几件。”
她突然感慨穆惊澜的细心,这种小事也记得。如今天冷了,她的确没有可以过冬的任何衣物,不管什么时候会离开,衣服总是有备无患。
取了衣服,穿在身上一试,剪裁合身,至于款式和颜色她倒不怎么在意。在她看来,王府的庶妃所穿戴的自然不差,冬装也不同夏衣,不会太繁冗拖沓。
“很合适。”她说。
“那奴婢就去回话了。”丫鬟告退。
她站在窗户边,拨弄着杜鹃花叶,遥望雨幕涟涟。天色可真是阴沉,仿佛这雨还不打算结束一样,风也吹的人阵阵发寒。
“庶妃,关上窗户吧,当心着凉。”绿蝉在旁提醒。
说到绿蝉,从安宅回来后穆惊澜亲自将绿蝉叫到她面前,特意的说,往后绿蝉就是她的贴身丫鬟。这次与上次不同,他坦白的讲了绿蝉与普通丫鬟的不同,又说为她的安全考虑,特地拨给她用。
大约,他是顾忌着玉恒会再来吧。
玉恒,那样富有心计,擅于谎言的人,想要得到她的真实用心,她懒得去细想,但她厌恶了。既然都是假的,她还需要特别对待吗?不去生恨报复已是仁慈,最好眼不见为净,回想起来她都觉得自己可笑和荒唐。
“庶妃,宫人来人了。”丫鬟突然禀报。
“奴才给冷庶妃请安,庶妃吉祥。”门外的人进来后就磕头行礼。
“起来吧,什么事?”她意外的看向来人,是宫里的小公公,看着有点面熟。
“回庶妃,是文太傅请庶妃立刻进宫一趟,皇上病了。”小公公答道。
她再度意外,反问:“皇上病了自有御医诊治,找我做什么?”
“近来下雨,时节变化,皇上不慎在夜间着凉。不仅浑身发烫,还不认人,不停的说胡话,怎么都不肯吃药。所以、太傅让奴才来请庶妃,说庶妃是皇上的师父,或许庶妃的话对皇上管用。”
“既然这样,那就走吧。”她取了件外衣披上,就着小公公撑着的伞出了院门,绿蝉就跟在后面。
一路马车疾驰,很快到了皇宫。
御风殿。
进入殿中,只见帷幔外三个御医焦灼的窃窃私语,宫女太监们沉寂的侍立在一侧。帷幔里面传出小皇帝狂躁的喝叱,大大的嗓门,若非参杂其间的痛苦的咳嗽,根本不像生病之人。话语的间歇,又听见文戬的低声哄劝,“啪”的一声瓷器砸地的声音,定是小皇帝摔了药碗。
“庶妃请。”小公公直接掀起帷幔,领她入内。
这时她才看见,小皇帝穿着一身白丝绸衣坐在床上,盖着明黄的锦被,头发散着,白皙的脸上一片嫣红。宫女正在收拾地上的瓷碗碎片,文戬则无奈的叹着气,轻拍他的后背。
“太傅,冷庶妃来了。”小公公提醒。
“你来了。”文戬看向她时,眼中带着点希望:“皇上谁都不认识,又总说药里有毒,不肯吃,昨晚闹到现在,连觉也没有睡。我莽撞的请你来,实在是没了办法。”
他的想法是,小皇帝对她的态度的确有些特别,竟渐渐的能容忍她的“冒犯”。他猜测到底小皇帝是个孩子,对于女人……或许是她这个特殊的女人,多少有些特别的感觉,所以才将她请来。也是一种死马权当活马医的无奈。
“太傅的举动没什么冒犯,我是他师父,他生病了,我自然应该来看看。”她淡笑着走到床边,看着低着头不断喃喃自语的小人儿,也迷茫:“或许太傅是病急乱投医,我不见得就能起作用。”
“总得试试。”这是文戬的真实想法。
冷熙在床边坐下,摸到小皇帝死攥的手,轻轻的握着,喊道:“涵儿?”
小皇帝闻声有了反应,抬头怔怔的望着她,似乎在思考她是谁。
她伸手摸着他滚烫的小脸,嘴角若有似无噙着笑意,问道:“知道我是谁吗?”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破例的温柔
她伸手摸着他滚烫的小脸,嘴角若有似无噙着笑意,问道:“知道我是谁吗?”
小皇帝扑扇着大而迷茫的眼睛,似乎在努力的将她看清,突然就扑到她怀里哭起来:“母后,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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