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村小儿,竟不向少主行礼,当真目中无人。”秦胜面色阴冷,和刚才恭敬的样子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先让他得瑟,一会有他好受的。”秦鸿冷笑。
大部队后方,兵灵终于杀到,数量骤减近半,当中还有数个缺胳膊缺腿的,似乎受创不轻。
桑宙等人当然不知那是老头的功劳,一翻缠斗下来,暂且抵住了攻势。
呼。。。。。。
阎风徐徐吐出一口气,方才他尝试了雪沉雁传授筑基的行功心法,虽精妙可行,却远没有木老头传授的顺畅、自然,有一种刻意而为之的涩感。
有比较才凸显木老头那功法的价值,似乎比起这类快接近顶级道门的修行玄法更神妙。
“有一种差距,叫资质,即便不分日夜的修炼也弥补不了,像你这样的野村小儿,误打误撞踏上修道一途纯粹踩了****运,给你一辈子的时间,不过是原地踏步而已。”秦胜翘着双臂,讥讽连连。
“若果你诚心诚意,配合我们的话,咱身边还缺一个打杂的道童,进我寒门调教调教,日后也有一番作为。”秦鸿“善意”的建议道。
阎风只是抬头扫了他俩一眼,继续闭目,暗中摸了摸衣袖里的东西,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一些。
“老子叫你装沉稳。”秦胜脾气火爆,率性一脚踏向阎风门面,打定主意得先折辱他一番。
阎风也不是随意捏的柿子,双方差距悬殊也阻碍不了他奋力一搏,几乎擦着秦胜的脚跟避过那一击,窜至他怀里,酝酿已久的离魂掌狠狠拍落到他胸口上。
离魂力荡漾,秦胜虽霎那间反应过,运气抵御,奈何掌力已入体,动摇神魂,灵力运转生涩,仿佛有一座大岳压于胸前,提不上气来。
“啊,可恨的杂。。。。。。”
最后那字被阎风一拳封嘴,连同两只门牙生生吞回肚子里,接着拉动弓铉,乌芒顿现,漆黑的锐箭顶在他眉心之处,幽光瘆人,一股锋锐之气直冲秦胜脑门。
自打逃命以来,阎风受尽屈辱,心中憋着一团气,动嘴皮子也就罢了,竟当我泥人一般随意拿捏,不取你狗命真愧对木老头的教诲。
士可死,不可辱。
乌芒离铉,秦胜额头的血肉如纸一般脆弱,已被透入半寸,再下一个呼吸的时间,一条生命就此逝去。
可惜,有人出手更快。
一只莹白的手掌稳稳握着乌灵箭,不容再前进半分,右脚轻提,阎风还没看清对方如何出招,人已横飞出去,口喷鲜血。
“有点小门道啊,一掌一箭竟有削魂之效,我很有兴趣。”出手者自然乃秦玉,乌灵箭成了他手中把玩的玩具,最后一捏,碎裂成光雨洒落。
咳咳。。。。。。阎风五脏如移了位般难受,气血翻腾,擦过嘴角的血液,与秦玉冷冷对视。
这人,好强,他完全无法匹敌。
“反了你!”秦胜被袭,险些阴沟里翻船,逼得少主出手才得救,而秦鸿只得眼巴巴看着,额头滑落一滴冷汗,心里不禁庆幸自己刚才没有抢先出手。
“哼,两件废物,成事不足,退下。”秦玉喝道。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阎风已被秦鸿、秦胜虐杀上千回了。
“给你两个选择,交出至宝与掌法法诀,自废一臂,抑或我亲自动手。”秦玉以高姿态俯视,阎风在他眼里如蝼蚁一般渺小。
“我没有什么至宝,你无故向我发难,看你如何向雪沉雁交代。”阎风哪里会如他所愿。
“可笑,一个雪沉雁算得了什么,能奈何我寒门?更何况我已准备好说辞,这件事办得妥当,说不得将来还能把她弄到手,体味一下亵玩仙子的快乐。”秦玉恣意大笑,手指着阎风,“别指望她回来救你了,我没有多少耐性。”
阎风环顾四周,即便有人察觉不妥,皆冷眼旁观,完全没有出手的意思。
阎风心寒,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哼,有活路你不走,待我震散你神魂,一样能取走至宝。”秦玉狠声道。
“能融入灵魂的宝物?那品阶得多高!”秦鸿惊奇道。
“呵,那只是洛颜的推测,是与否一试便知。”大手向阎风笼罩而落,秦玉眸子里尽是贪婪之光。
阎风暗中默念口诀,脚下的白绫突然一阵蠕动,瞬间缩小至仅容一人站立,并驾驭着白绫脱离大部队,朝着另一侧通道冲去。
这变故突然,纵使秦玉三人本就可以御空而行,亦难免失措,心想这小子宁死不屈,看来怀宝之事当真。
“哪里逃。”秦玉一马当先,速度迅猛,几乎眨眼间便追上阎风,轻喝:“冰封!”
一股奇异的力量向着阎风包裹,在他感知里,仿佛处于一片冰天雪地的世界,肉身冻裂,血液凝固,寒风凛凛,如刀锋刮过神魂,痛斥心扉,忍不住大吼起来。
一层莹白的冰霜自四肢极速蔓延,下一刻便要被覆盖,成为一尊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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