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仗打得差不多,兵灵快要按耐不住手中的屠刀,它们对灵肉的渴望如天性般几不可控,频临爆发边缘。
“去吧,去夺取属于你们的机缘,只有强者才可立足这个残酷的世界。”
混战爆发。
一时间刀光剑影,飞沙走石,没有一寸地方是安全的,强如兵主提着阎风与夜月亦不断变换位置,提防未知的攻击。
易神级高手的大战亦在人群中展开,不时有人被战斗的余波扫中,翻飞而出,若是掉入敌对阵营,便是绞成肉块,滚滚热血洒落的下场,当然兵灵亦讨不得好处,同样饮恨在围攻之下。
焚炎一方易神境高手虽然只有三人,但架不住兵灵数量多,而且悍不畏死,凶性如魔,有的甚至战力上不比易神境修者差多少了,稳稳占据着上风。
总体上,兵灵实力要比众修士高出一线,修士消芒的速度明显更快一些,一幅幅犹如炼狱的画面震撼着阎风与夜月。
以血肉、白骨为主题,以鲜血为颜料,描绘出不同的残杀过程,一方收割,一方抵抗,喊杀与嘶吼间交汇而成的悲曲,仿若在诉说生命的廉价。
有兵灵对兵主出手,皆遭到无情的强势镇杀,完全挡不住那令虚空扭曲的寒芒,噗的一声炸的粉碎,变回昔日的本体,残碎不堪。
渐渐地兵主这个隐藏杀星引起焚炎等人的注意,皆不曾识得有这一人物,一招毙敌的手段连众兵灵亦胆寒。
它们嗜杀,但不是疯子,幸亏这杀星只要不招惹,便不主动出手,一时间兵主附近形成真空地带,无人敢靠近。
一击杀敌,太过骇人,即便是处于易神境的他们,亦做不到这般随意,甚至有人怀疑,他根本在易神境之上,只是故意隐藏实力而已。
“老大,那人太猛,兄弟们架不住啊!”有兵灵大喊。
焚炎这方三人对视一眼,缓缓撤出战场,重整旗鼓,可不能因为一个变数而坏了整盘好棋。
桑宙等人亦徐徐后退,这方的折损更严重,已有近半人丧命,连点尸骨都啃没了。
两方人马互为掎角之势,反倒将兵主困在其中,那就等于谁也不承认他属于己方阵营,局面诡异莫名。
兵主傲立场中,挺拔的身躯丝毫不动摇,只是冷笑一声,不曾言语。
阎风立身在旁,瞧见两方人的架势,顿时明白他们的恶毒心思,忍不住想要骂娘。
“冷面的,想要证明你站在我们这一方,给你一个机会,杀个三进三出就差不多了。”有人叫嚣道。
阎风气极,若是有道韵临身必定将叫嚣之人捉出,狠揍一顿。
摆明不顾兵主生死,只顾消耗敌方战力。
这帮狗腿子最会说场面话、扯大旗、满嘴仁义道德,连一头畜生都比他们可爱得多。
焚炎这方亦疑惑,但并不妨碍他们出手,兵灵是他们门派未来崛起的战力,像兵主手下的那种折损速度,他们承受不起。
若是它们全部实现进阶,那将是一股恐怖的力量,不说横扫一域年轻高手,但绝对是一方恐怖的存在,让人忌惮。
而桑宙这方,每一个修士背后的门派,都不希望出现一股能打破现阶段平衡的力量,尤其这支力量不掌控自己手中,恨不得兵主把对面的统统斩杀干净,免除后患。
特别是曾经参与打压焚炎他们的人,更希望能将他们永远留在此地。
兵主固然技艺超凡,但要同时压制两方势力,还要护着身后的两只拖油瓶,再强亦有些放不开手脚。
“兄台来自何派?”强者向来受尊敬,焚炎已将兵主放在同等位置。
“无门无派。”兵主道。
焚炎呆了片刻,立马道:“我焚炎谷谋划多年,又得兵皇馈赠,将来必在此域大放异彩,扬名天下,你若有意,在下愿意引荐,成我焚炎谷核心弟子,共铸辉煌。”
“不如来我这边,有各色美女任君挑选哦,咱们国度的女修罗上得战场,下得大床,或热辣如火、或冰冷如霜、或纯情如水,只要你足够强大,便可恣意妄为,统统占有,每晚为你暖床哦,嘻嘻。”女修罗奚伊伊亦抛出橄榄枝。
镇四方没有说话,只是仔细打量着兵主,目中透出一点疑惑。
兵主望向奚伊伊,冰冷的眼神忽现复杂的情绪,轻声问道:“叶轻语安在?”
奚伊伊的神色由大惊至冰冷,仿佛触到她的禁忌,一个曾经背离教义的罪人,被囚禁在修罗炼狱中,怕且连尸骨都不存,但他怎么会知晓叶轻语的存在,那可是发生在数千载前!
她曾被誉为国度中有希望超越师祖的天才,资质无双,绝丽倾城,几乎倾尽所有资源悉心培育,只望她能开创一个更辉煌的未来。
然而,她竟引狼入室,助兵皇盗取国度的神兵,那可是撑起一个大教的支柱啊,其罪之大,可想而知,那些本就对她不满的,更希望杀之而解恨。
而那修罗炼狱,实则是一处时空裂缝,连教主级人物都不愿意涉足,一旦迷失意味着永远的放逐,罡风浩荡,刮骨戮神,杀人于无形,更有很多未知危险,传闻那是属于另一片神秘地界,藏有一桩天大的机缘,但千百年以来,根本没人探寻成功,只是一场空梦。
此人身上有浓重的迷雾,奚伊伊渐渐看不透。
“你与双月戮退出此次争斗,我保你们安然退出大墓。”兵主说道,语中包含一丝真挚。
奚伊伊这次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一话便道出她身后的大人物,仿佛已经洞悉它们的计划。
她还未来得及反应,镇四方却长啸,目光大盛,狂热的神色让他的脸看起来有些扭曲,“他是兵皇的儿子,一个本应已经死去数千载的人。”
此话出,惊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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