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门口问问清楚,他们是哪里人氏,来衙门所为何事。”孙知县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的吩咐。
“是,大人。”衙役有些唯唯诺诺的应了,正要退出去。
“大人。”为首的衙役便引着司徒尘等人进了来,大声朝着知县唤道。
“噗…咳咳咳…”孙知县被吓了一跳,刚喝入口的茶立即喷了出来,咳了起来,拍着胸口,看向为首的衙役:“一惊一咋的成何体统!”
“对不起,大人。”衙役弯了腰道歉,却不显献媚讨好之意。
“好了,好了…有什么事,那几个外乡人是何情况?”孙知县摆了摆头,将茶杯放到桌上,头也不抬的问道。
“大人,是司徒堡的司徒少主和昭雪郡主,小的已经请两位进来了。”
“什么!”孙知县猛得抬头,这才瞧见了在后面的司徒尘与慕容昭雪,指向两人:“这…你们…”
“大人,这位便是司徒堡的司徒少主,这位便是昭雪郡主。”衙役急忙回答。
“这…这…”孙知县还有有些反映不过来,缓缓站起身子,看向两人:“你…你是司徒少主…你是昭雪郡主?当真?”
影风又上前,将腰迹的玉牌亮到了知县眼前,微微一晃,待他看清楚了,方才收了回去。
“这…”孙知县揉了揉眼睛,再看向面前的两人,眼光闪烁了片刻,急忙行礼:“下官见过司徒少主,昭雪郡主,不知两位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知县大人不必如此紧张,先坐下来再说罢。”慕容昭雪淡淡的开口,美眸无意打量着后衙内的摆设。
“是…是…少主,郡主,快快请坐。”孙知县急急拱手,引着两人上坐,又朝着衙役吩咐:“快,快,快让人上茶。”
“知县大人,今日我们前来是为六年前一案,希望大人能够帮忙。”慕容昭雪由司徒尘扶着坐下了,又朝着知县淡淡的开口。
孙知县低着头,不敢去瞧两人,这昭雪郡主长得虽是绝美,却也不是他这种人可以去仔细瞧的,拱手:“郡主说话了,有何事吩咐下官便可。”
任天月国人都知,昭雪郡主深受当今圣上宠爱,如此又嫁于司徒少主,可是尊贵无丝的,而且光是坐在这里这份气度与气势,便让知县不自觉低了头。
“有知县大人这句话便可…”慕容昭雪顿了顿,看向小婉,接着道:“知县大人可知道你上任前的青云县知县?”
孙知县眼光一闪,心中浮过微惊,拱手:“下官有所耳闻,却也不甚知晓。”
“哦…如此…”慕容昭雪瞧着知县:“今日我们前来便是为了六年前的知县一案,我的这位贴身丫环便是当年赵知县的遗孤。”
“这…”孙知县抬眸瞧了一眼小婉,带着些打量,“郡主…六年前的案子下官并不太清楚,而且事隔六年,已经定案,郡主可是有何疑问?”
“本郡主以为六年前的案子有假,所以想调查清楚,重查六年前的案子,若当年赵知县是被冤枉,那本郡主便要为他翻案,还他一个公道。”淡淡的语气,此时却显得沉稳,还着不可小觑的气势。
“这…郡主…请怒下官愚昧,这六年前的案子,该如何重查?”孙知县低着头,好似有些不知如何的问道。
“该如何重查…本郡主自有主张,你只需要将六年前的案底拿来便可。”慕容昭雪抬眸,瞧着眼前的孙知县,直觉六年前的案子与他定有些许联系。
孙知县眼光一闪,拱手:“是,郡主,下官这便前去取六年前的案底。”说着,便要退了下去。
“慢着…”司徒尘却是唤住了他,指向方才那名为首的衙役:“让他与你一块去罢。”
孙知县一愣,瞧了眼那名衙役,点了点头:“是。”
那名衙役也应了一声,跟着孙知县往外走去了。
“小婉,你可记得六年前你父亲的案子牵涉到什么人,或者有什么可疑的细节?”慕容昭雪知道事隔六年,小婉应该也记不得什么了,不过还是想问一问,许是会有什么线索。
小婉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努力回忆六年前的事情,过了片刻,开口:“回少夫人,当年奴婢方才九岁,并不记得什么,只隐约记得父亲入狱前与母亲的一番对话,却也记得不太真切了…”顿了顿:“父亲与母亲说,他寒窗苦读十载,却不如家中有钱…还有…”小婉努力回想着,接着道:“父亲还说,他对不起母亲和我,只是他却不悔…为官两年,他也为百姓做了许多好事,也算值得了,只是不知母亲和我以后该如何是好……”
这般回忆着,说着,一抹心酸之意涌上心头,又记起当年父亲死后,母亲便立即跟随而去,只留下她一人,在这世间孤苦无依……
“小婉,莫要伤心,若你父亲果真是含冤而死,那我定会给你做主,还你父亲一个公道。”慕容昭雪轻柔的开口,心疼着这个舍生入死跟随着自己的丫头。
小婉伸手抹了抹眼泪,又朝着慕容昭雪用力点了点头,扯出一抹笑意,不管如何,如今她有主子,便再也不是孤苦一人了。
“雪儿心中应是有数了吧。”司徒尘在慕容昭雪耳边轻声道,含着淡淡的笑意。
慕容昭雪浅浅一笑,却是不语,端起丫环奉上来的茶杯,美眸微微扬着。
司徒尘轻笑起来,亦拿起边上的茶杯,缓缓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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