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乙安慰他:“你刚刚差点儿赢了,已经很厉害了。”
鱼哥儿笑着摇摇头,也不解释,以燕小乙的实力,怎么能看得透棋局,虽然他下子如飞,但时刻是被柳叶眉压着的,跟柳叶眉下棋的时候就跟白惜香下棋的时候感觉一样,憋屈的很,所以鱼哥儿只能把满腹憋屈发泄到‘杀子’上,其实第一次杀子的时候,他就注定已经输了。
鱼哥儿挠挠头:“干妈,你的围棋功力已经达到‘入神’境界,我那个老爹是肯定赢不了你的,估计只有我白妈能和你对弈几局了。”
“是吗?”
柳叶眉轻轻一笑,“那我跟你白妈比,胜在几成?”
她虽然孤芳自赏二十年,心里却依然有些东西放不下,就是白惜香。
柳叶眉自二十年前远走西藏,又在南京定居,大半原因就是因为明知道自己比不上白惜香,她向来性子自傲,是绝对不会向任何人低头的,虽然说这些年沾染了佛性,好胜心几乎消磨了大半,但是在白惜香这件事上,却始终放不下。
如果她能放下的话,就不会在二十年后才成为鱼哥儿干妈了。
鱼哥儿想了想,嘿嘿一笑:“六成。”
柳叶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笑着摇了摇头。
她明知道鱼哥儿这‘六成’中有一些逗她开心的意味,但依然开心的笑了。
一盘棋下完,柳叶眉站了起来:“好了,时间不早了,小乙已经给你们收拾了房间,我平时早睡惯了,你们如果不想睡,就再玩会儿吧。”
“干妈,等会儿,”鱼哥儿喊住了她,“我还有一件事没说呢。”
“什么事?”柳叶眉笑了笑,又重新坐了下来。
鱼哥儿干咳一声,有点不好意思的模样:“那个,干妈,你看我要是跟你学几天咏春,能不能赢了那位干姐姐啊。”
柳叶眉何等聪明,马上就明白了鱼哥儿的意思。
她摇了摇头:“你想打赢她,投机取巧的捷径是没有的,她练了二十年咏春,怎么可能简简单单就胜过她。”
“华夏所以功夫,太极也好、咏春也罢,或者什么南拳北腿的,不是都有常规招式么,干妈你教我大体的招数,我明白她要使什么招了,就有应对的方法了。”鱼哥儿不死心道。
“招式是有,但是两人交手,谁又会拘泥于招式?不论什么功夫,考验的都是临机应变而已,她练拳二十年,不是练的招式,而是练的速度、反应能力,手上的力道,就算你知道招式,也赢不了她。”柳叶眉再次摇头道。
“速度和反应能力?这个我也练过,怎么就打不过她,我不信。”鱼哥儿还是不死心。
柳叶眉轻轻一笑:“好了,时间不早了,这件事明天再说吧,你的底子不错,就算打不赢她,能挡她一阵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说完,她已经不等鱼哥儿再说话就起身:“我要先去休息了,收拾出来两间房,至于怎么分配,你们三个商量一下。”
她似笑非笑的看了鱼哥儿一眼,笑容中有着耐人寻味的味道。
咳咳,商量一下……
鱼哥儿勾了勾嘴角,转头坏笑着看向燕小乙,恬不知耻道:“今晚我们两个就先商量一下吧。”
燕小乙知道这家伙脸皮厚,可也没想到这家伙在干妈面前就这么没羞没臊的,轻声啐了一声,毫无杀伤力,脸蛋缓缓浮起一片红晕。
鱼哥儿脸皮厚着呢,高声长叹一声:“长夜漫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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