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海军这给噎得,盯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夕夏得意的转身,然后出门。
她一出门,陆海军莫名其妙的笑了,她如果不板着一张冷脸,偶尔也挺可爱的。这眼下环视四周才发现,他睡在她房里。怪不得一醒来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应该花香制成的香水味,很清晰,也很好闻。
等等,她刚说他什么?嫌弃?他哪有嫌弃的表情,他看是她在嫌弃他不修边幅吧。陆海军想起她那话,起身往洗手间走,一看才知道,这胡子确实该刮了,难怪她那么嫌弃。
嗨,这位先生还真是,明明是他先起的头儿,这怎么把事儿往别人身上推呢?
陆海军转身去了隔壁,他用的东西都在那边呢,得在她回来前把自己整理干净,省得她那嫌弃样儿。
可陆海军开门进去时惊住了,瞪着两眼看着自己那张漂洋过海的大床被两团不明物体侵占,这屋里曾经的贵气和奢华此时俨然成了婴儿房,NND,地上都是些什么玩意?
盛夏在门旋开时就醒了,这缓了下才睁开眼。一睁眼就对上陆海军那几乎要吃人的表情,盛夏赶紧坐起来,张口结舌的问:
“海军哥,怎、怎么了?”
“谁让你们住进来的?!”陆海军捏着拳头咆哮,火气几乎要把这小洋房给烧了。
盛夏心里一抖,赶紧拿了件衣服披上下床,那边黎子还睡着呢,大清早就被人吵醒心里多少个不乐意,翻个身低咒一句,“烦不烦啊,吵死了!”
盛夏想把黎子推醒,陆海军那是气怒升腾,指着他们怒吼,“马上给我滚出去,不准再进来!”
“是,是,好,我们今天就搬回去,今天就搬。”
盛夏低声下气的应着,这事儿他早就料到的,当初是说好了在陆海军上岸的时候来这边住一两个月,等黎子坐完月子就回去的,可他妈不肯,黎子也不愿意走了。说这么个房子没几个人住着,是给鬼占着嘛?他们是来添人气儿的。
陆海军即使盛怒下都还记着过来是干什么来的,进了卫生间,完了,里头压根儿找不着他的东西了,这给陆海军气得,眼眸血红血红,活像要吞血的西洋僵尸一个样儿。
“这里面的东西呢?我的东西哪去了?”陆海军怒问。
盛夏咽了咽口水,说,“我姐,我姐收起来了,我们、不知道……”
陆海军顿了下,这才转身踏出去,‘嘭’地一声儿甩上门。他出门的时候夕夏正好端着面条上来。
她就听见上面有声儿嘛,果然给她猜着了,他去了他那房间。唉,这事儿怨她,怨她,她不狡辩。
“大清早的火气就这么大,谁惹你了?”夕夏明知故问,自己端着碗先进了房间,陆海军在后面跟着进去,使手关了房门。
“你是不是存心的?他们进来多久了?”陆海军心底怒气还在翻腾,可见着她时生生压了下去,对着她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他还真发不来火。
也不能怪他火大,谁不反感自己的东西被人侵占了,那是对自己多大的侮辱?像陆海军这种本身就死命护着自己东西的人,当然就更气了。
“也没多久啊……你要不高兴,让他们搬回去就是。”夕夏不以为意的说。
陆海军泄气了,他怎么忘了这女人的性子永远是这种云淡风轻的样子,曾经庄孝不就为她这不冷不热的态度抓狂嘛,如今他总算能体会当初庄孝‘打落牙齿活血吞’一样的苦楚。
压低声音说,“我不是介意,我也不是不介意,那毕竟是你娘家人,偶尔过来住几天可以,我也没意见,可看他们那样子,那就是常住的型了。你不知道我那房间给他们弄得……简直不堪入目,你要不要去看看?”
说着说着又偏了,实在是看到自己的东西被糟蹋得不成样子心里怒气顶得难受啊。
夕夏轻轻的笑起来,说,“我知道,他们有宝宝嘛,难免的,别生气了,你一大男人何必为这么点子事儿较真呢,你可是火利岛的主人啊,这点儿度量都没有啊?人家那宰相肚里还能撑船呢。”
夕夏一半推崇一半狡辩,弄得陆海军无话可说,可听她那话虽然真真假假的都有,他听着就是受用啊。要说这女人怎么这么强呢,她明事理啊,就这说话的本事也不是别人学得来的。
就这么三言两语就给他那升腾的怒气化解了,你说她不厉害?
“他们什么时候走啊?”陆海军问。
“嗯,看他们吧……我就这么一个弟弟,要我是那种有十几个兄弟姊妹的,那你不得气死?一个你还不能包容嘛?”夕夏半开玩笑的说。
在这点上陆海军比起庄孝来,真的差远了。首先陆海军并没有把她和她弟弟、母亲当家人,即使结婚了,也没有这种意识。虽然现在对她不错,可中间隔的还是千山万水。
夕夏这么说的时候陆海军才意识,他确实过激了,毕竟来说,那是他小舅子,他那态度和语气,活像盛夏欠了他什么似地。抬眼看着夕夏,原来她什么都看透了。
她这分脱俗还值得他学习啊,陆海军冷静下来。竟然破天荒的道歉了,“对不起,以后我会注意。”
他是从来没把陆海军和谭玉华当自家人,虽然他们是有可恶的地方,可首先他自己的态度就么端正过。
他毕竟和夕夏结婚了,她的亲人就是他的,是应该学会接纳。
陆海军突然看着她,有几分惊讶,她能这样说,那表示、她已经接纳他了?这个认知让陆海军在那一瞬间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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