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走,走到了山下,他很累了,就将所有的力量埋藏在心中,消失了。
无数年过去,小小的火焰诞生,徘徊在这里,矮小的蝼蚁挖开隧道,唤醒了火焰,他们称呼火焰叫柏洛格,他们尖叫着这个发音逃走,这些有趣的小动物令他很开心,他从来没有见过别的东西,于是他就叫这个名字,无意间将一个矮小的家伙放到嘴巴里后,他感觉很好玩,他跟随着小家伙离开的脚步离开了这里,再也没有回来。
水晶被离开的火焰破开的裂痕在漫长的岁月里被弥补,但流逝的力量却晶化了地面。
张殷元看着水晶,心头复杂无比。
(吃掉的那两颗炎魔心核才小半个拳头大,这家伙的心核却和半个小轿车似得,他活着的时候真是剽悍无比啊,光是按比例来算的话少说也是那被我一套怼死的炎魔的上万倍啊,这么强大的存在却最终死在这个地方,这是好东西,但。。。我要怎么办啊!!!!空间不会让我把这些‘身外之物’带回去,那么,我该怎么。。。。。嗯?)张殷元舌头顶着门牙,忽然想到了自己的深渊炎魔血统里有一个有意思的天赋技能。
‘熔岩武器’可以利用火焰和适当材料为自己制作可以融入自己身体的武器。
(这个炎魔心核,绝对是‘适当材料’范畴之内的吧,就是不知道我这C级的血统能不能拾掇的了这种高级炎魔的心核。)
说做就做,张殷元全身瞬间喷出青白色的火光,像是一个泄露煤气的管道,喷薄的烈焰如龙蛇缠绕,精气喷涌间大水晶以肉眼看见的速度开始融化,直接用行动消除了张殷元的疑问,感受着葛莫斯的心核没有一丝反抗之力的化为一股光芒璀璨的液态水晶在空气里放射出和刚才柔和的红光毫不相同的刺眼光芒,温度以一个恒定平稳,但极快的速度开始攀升,空气了也有隐隐约约,仿佛是幻觉一样的饱含着桀骜暴戾的咆哮在耳边回荡。
(铸成什么武器好呢?炎魔特有的鞭子?还是九阳尺那样。。。。。嗯?能不能就用这炼化了一半的原材料去加强九阳尺?话说这炼化了一半?能用‘熔岩武器’融入身体吗?还是只有成品武器可以,或者先弄成武器,回到空间再炼回来?这个办法不行的吧,没见过成型的东西还能再弄成原材料的,要不要就先试试这半成品融入试试?)
手一抬,纤细的五指直接无视了液化水晶的高温,一瞬间,仿佛整个人的灵魂都被重重敲击一下,血脉在手指紧握的那一刹那用一种近乎于狂暴但玄奥无比的方式疯狂运转,体内平稳输出的的火焰也像是一瞬间泼了汽油版陡然喷发,转眼勾连为一个神奇的形状,自身的泛起一股极大的虚弱感和空虚感,仿佛体力一瞬间被抽空。
这是炎魔最原始的本能,像是婴儿刚出生的哭泣,嘴里不自觉的吐出一句绕口的咒语,就连张殷元自己都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甚至于他自己在那个灵魂振动的恍惚间都不确定自己是否有发出声音,以至于他去试图再将这句话说出来时,只能瞠目结舌,压根不知道怎么怎么说,冥冥中有一种感觉,他这一生只能在下次铸造武器时再次用体内的血脉自主激活这句来自堕落神袛利用血肉、力量、灵魂共振而发出的语言,而且,当前的实力,也只能支撑他再说一次刚刚的语言。
(是因为我血脉强化两次的关系,所以能使用两次‘熔岩武器’吗?还是其他缘故?)
张殷元正在疑惑间,只觉得骤然一紧,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爬上背脊,一股凉意灌脑而入,全身像是炸毛的猫一样紧绷肌肉,心间忽然浮上一种巨大的危机感,脑海了轰然炸响一声来自上古的咆哮,这是来自阿门州和神灵角力的恶魔的王者的呐喊,这是轰塌世界通道,大陆壁障的魔物的呼号,这是将黑色的烟和青白的火铺满世界的魔王的嚎叫,在这相隔了上千万年的第三纪元末,这位恐怖的强者再次发出他曾经令整个大陆都战栗的可怖咆哮!
“我!侍奉黑暗大帝的号令!”
“卧槽!”张殷元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被这声咆哮冲的嗡嗡作响,逆血倒灌,眼前的环境都有几分模糊,温度更高,姿态更为暴烈的火焰从刚刚融入手掌的顺着血脉流遍全身的水晶心核里爆发出来,暴烈的火焰直扑天空,在巨大的洞顶上铺散开来,顺着上方岩壁****向四面八方,身体一个僵直摔倒在地上,神志瞬间为之所夺,眼中腾起久远的沧桑和嗜血的残暴,但瞬间伴随着一声诡异破碎声消失,张殷元神志一清瞬间反应过来(这狗,日,的,要夺老子的舍!)
“噫呀!”张殷元的咆哮从被伪装的声带里挤出一声女性的尖叫,剧烈的疼痛潮水般席卷全身,全身的细胞在一瞬间活跃到极限,在面临生物灵魂即将毁灭的关头,在空间无数次生与死的间隙间游走所锻炼出的一切都开始反击,狠狠的压制住身体本能的变化,犹如在金銮殿前以死明志的忠臣撞龙台般,脑袋狠狠向地上一撞,坚硬的岩石皲裂破损,眨眼间就崩开一个大裂缝,头骨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的瞬间,密密麻麻的骨裂爬满头骨,破碎的石块摩擦着镶嵌在头骨的裂缝里,鲜血横流,秀气的容颜犹如刚刚吞噬过灵魂的女鬼般可怖,头晕目眩间,晃晃脑袋,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离弦之箭一样直扑向来时的通道。
(空间!空间!我现在没有任何办法自救,和这种积年老狗拼意志直接就是扯淡!我要回空间!刚刚肯定是我本来的那个‘虚假’救了命,我要赶快啊!)
一脚脚踩在墙上,就连鼯鼠教的战斗时骨骼发力的技巧都用上了,全身发出噼噼啪啪的骨节爆响,焦黑的脚印烙在墙上,青白的烈火令所过之处温度烫人,一路带着耀光火焰,像是砍电线的菜刀般声势浩大的向着莫瑞亚坑道那一头冲去。
(吗蛋,来的时候走了五天,老子能撑到那时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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