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屋内的气息,苏洛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愉悦的神情,推开房门大叫道:“我回来啦!”。房间内,赢王殿下正手握书卷,靠在身后的软枕上,脸上有着悠闲的模样。苏洛三两下走到床榻边,脚一蹬便脱了鞋,迅速地爬到了他身边。
“怎么这样冷。”抬起手摸了摸苏洛的脸蛋,赢王殿下的眉头不知不觉地皱了起来,斥责道:“这么冷的天还往外瞎跑什么!”
“没办法啊,人家都找过来了嘛!”苏洛呵呵笑了一下,用着自个的肩膀杵了杵雍元拟的肩膀,轻声道:“旁清雅的事情你应该都已经知道了吧!”
赢王殿下淡淡的嗯了一声。
“孩子没了虽然挺可惜的,不过好歹命是保住了。”苏洛摸了摸自个的下巴有点疑惑的自喃道:“不过这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出这样的事情呢。”
赢王殿下的双眼微微垂了一下,淡声道:“么,谁知道呢!”
“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呢?”这个疑惑不仅是苏洛有,对于相国府的人来说更是必须要得到的答案。如夫人一脸铁青之色的质问,让对面的太医们心脏重重一提,几经踌躇之后,有一太医上前小心翼翼地回道:“回夫人的话,小姐素来体弱有宫寒之状,这胎儿做的本就不稳,这些时日又心虚积火,是以……是以便导致了如今的状况。”这豪门大宅里的道道太多了,没有人比太医更知道什么叫做明哲保身的了。
如夫人双目如电,冷冷地扫视着这些太医,半晌后方才寒声道:“果是如此吗?我家大小姐真的只是意外?没有什么其他的疑点?”
“恕微臣们才疏学浅,实没有诊出其他异状。”
如夫人胸膛极具起伏,显然情绪十分激动,因为是招婿的原因,这孩子生下来就会姓旁,所以他们家相爷自然极是看重这一胎,临走的时也是千叮咛万嘱咐要自己照顾好大小姐,可是如今竟弄成了这样的局面……
“微臣还有一事要禀告夫人。”那太医小心地觊了眼如夫人,颇为不安地说道:“今次小产导致了大小姐身体严重受损,日后怕是……怕是会有些妨碍!”
“你说什么!!!”突然地一道激动的声音骤然响起。如夫人与众太医寻声望去,此时站在门口的不是陈子瞻又是何人。陈子瞻显然十分焦急,只见他皱着一双眉头,快步走了过来,对着太医严声问道:“阿雅日后再也怀不上了吗?”
“微臣只能说有这个可能而已。”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心里对这位大名鼎鼎的状元郎也颇为怜悯,啧啧,这位可是入赘的,日后就算这旁家大小姐生不了,他也恐怕很难像其他人家那样纳小的。
“姑爷莫急。太医也说了这是一个可能而已,我相信只要大小姐好生调养两年,再怀孕也不是难事。”如夫人看着陈子瞻一脸难看的样子,声音也情不自禁的微微冷淡了下来:“失了孩子,我家大小姐应是最痛苦的那个了,姑爷身为大小姐的丈夫可要好生抚慰一番才是。”
陈子瞻如何听不出如夫人话中的警告,心里闪过一丝屈辱的感觉,陈子瞻垂落在腰际的双手狠狠握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却自然而然地和缓了下来:“姨娘说的是,子瞻定会好好安慰娘子的。”旁清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她只觉得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难以忍受的疼痛。摸了摸自个已经完全瘪下去的腹部,旁清雅的脸上闪过一抹轻微的厌恶,半晌后方才嘶哑地叫了声:“来人啊!”
“小姐您醒了!”眼见进来的不是自己最亲近的丫头,旁清雅眉头一皱:“云诗、云画她们呢?”
那丫头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方才在旁清雅严厉的视线下回答道:“因为伺候主子不力,云诗;云画几个姐姐已经被姑爷下令杖毙了!”
旁清雅闻言本来就苍白的脸色越加难看起来:“你说什么?”
“娘子何须如此惊怒?那几个丫头伺候不力,害的你遭了大罪,要她们何用。”
“云诗她们从小伴我一起长大,你怎么能?”|
“不过是几个丫头罢了。”在旁清雅充满愤怒的视线下,陈子瞻的脸上却出现柔情款款的神色,只见他一撩下摆坐到了床榻旁,抬起手摸了摸旁清雅冰冷的没有什么温度的面颊:“你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可知为夫的心有多痛有多急。”不得不说陈子瞻长了一张极好看的面皮,与雍元拟艳丽到充满了攻击性的面容不容,陈子瞻是十分温润俊朗的美,当他用那双清俊的眼睛柔情似水的看着你时,真的很难有女人能够抗拒的了。
旁清雅自然也是如此。
“你还知道关心我?”她眼中涌起泪水,带了一丝怨嗔地说道:“我以为你心里早就已经恨透了我呢。”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陈子瞻立刻露出痛心疾首地表情:“我对你的感情,你难道不清楚吗?若不是真的爱你,我堂堂一男儿,怎会选择入赘,你可知道,旁人都是怎么议论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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